柳輕衣眼見大日金甲術一經使出,防禦力遠超諸般手段,更能擋下對方額上星紋發出的攻擊,心中一安,淡笑一聲道:“鬼東西還真不少,還有什麼手段,統統使出來,大爺一併接下了。就用你們那勞什子星擊術那啥什麼紋,給爺爺再來幾道試試。”
那名矮短身材修士見面前這名紫衣人仍舊一副任打任砸的賴皮模樣,全然不將自己的星擊術放在眼裡,已是一臉的氣急敗壞,眼望柳輕衣大口喘著氣,一時間竟有些提不上力來,顯然方才使出那道星紋之後,對其身體的損耗甚巨。
周遭圍攻諸人中的一名星衍門通元境二層修士,聞聽柳輕衣一番目中無人的言語,已是高聲喝罵道:“你這混蛋,你以為星紋什麼?還再來幾道試試。要知道每一道星紋都是壓箱底的珍貴手段,而要施展星擊術,更需溫養星紋儲存星力才行,豈是你這粗鄙之人可以知曉的。”如此這般想著,又猛然醒覺,心中大罵一聲:“呸,我說這些幹什麼?有何必要向這個混蛋說這些?再說了,我又沒有星紋!”
就此刻來看,若所說這些星衍門修士像一堆蒼蠅,坐在金光罩中的出口成章柳輕衣便是一塊招蟲的臭肉,嘴上亂七八糟的話直貫人耳,惹得周遭的星衍門人靈寶仙術狠命地往他身上轟去。
其實也不獨是因為柳輕衣嘴上糟踐人太狠,實在是他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擊倒祁姓修士,給了星衍門眾人太大的威脅。
這群星衍門修士短短時間凝聚起共識,也不想再等到晚上了,似乎不趁勢先把柳輕衣這個禍害轟殺,便誓不罷休一般。
短短一段時間,柳輕衣一通神操作,已然讓一邊的步鳩、天極門裘姓師兄、掩玥宗諸人看得眼花兒亂轉,“娘嘢,這是個什麼人?”
“小師弟……怎可如此逞強?”
“那金光罩莫非便是天獸門獨門仙術大日金甲術?”
“額……似乎正是!”步鳩看向那個比自己平素祭出的大上許多的金蛋,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他的蛋,也太大了。”
“難怪都說獸門之人難纏!光只這門甲術,便已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崔靈香此時已是喜出望外,眼見自己搬來的人中竟有這麼一個強援,妙目幾乎連眨眼都不眨一下地看著柳輕衣,口中道:“他剛剛出手為何不殺了那人,明明是有機會的,莫非只是為了搶奪那人的儲物囊?”
其身旁那名流雲宗的劉師兄此刻看了看天色,眼見四周景色已是暗了下來,凝聲道:“有此人在,拖到晚上倒也不會怕他們!”
邱姓女修看了看步鳩等人,卻朝崔靈香說道:“師妹,事不宜遲,還請這幾位道兄一同出手,能不拖到晚上,自然是最好的。”
步鳩和裘姓師兄聞言相顧對視一眼,默契地祭出靈寶齊身衝了上去。
蕭景延境界略低,卻是縱身跳上黑色大鷹,在空中策應已經衝上去的步、裘二人。
邱姓女修又對崔靈香交待道:“師妹,你且為我和劉師兄還有這位陳道兄護法片刻,待我等略作恢復,再襄助幾位天獸門道兄。方才我等消耗過甚,倉促再行動手,恐怕反而會成為拖累。”
掩玥宗那劉姓修士已是轉向一邊道:“陳道兄,馮道兄可還好?”
那名扶著受傷之人的白衣修士回話道:“當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又消耗過巨,脫力昏過去了。”
劉姓修士轉朝崔靈香安排道:“崔師妹,一會我和邱師妹上去相助幾位天獸門道兄,你負責留下守護陳道兄、馮道兄二位。”說完開始閉目打坐起來。
邱姓女修也不再說話,同那劉師兄一樣也是閉目打坐起來,對於劉師兄的一番安排,卻也無甚異議。
崔靈香祭起那柄綾鉤靈寶,一臉警惕地護在四人身旁,那姓陳的修士扶著已然昏過去的馮姓修士席地坐下,看了崔靈香一眼,有些無奈地道:“我赤陽宗通元境弟子技不如人,此番幾乎損失殆盡,這廂竟成了拖累,已經是無顏之至。崔仙子一會盡可上去幫手,在下尚有餘力,當可護持住馮師弟,倒不用空耗人手來關照我等。”
崔靈香聞言點了點頭,打量著已被柳輕衣等人搞得雞飛狗跳的那群黑衣人,柔聲道:“我看星衍門的人現在已是顧不上我們這邊,一會道兄儘可帶著這位馮道兄撤到遠一些的地方,若有情勢不對,也可先行出嶺,倒也不必再陷入危局。”
赤陽宗的陳姓修士聞言點了點頭,略思忖了一下,便抱起馮姓修士朝山林之外飛出數十丈遠,落到了一片樹木掩映的矮灌木叢中。
崔靈香見赤陽宗二人脫身,看了看劉、邱兩位師兄師姐,見二人已是入定了,小心防護之餘,已是再次看向戰圈之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