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馬的男子道:“再往前面找找。”
“這谷底怎會這麼大霧?”另一名男子道,“這可不太好找。”
四人漸行漸近,轉過山石一側,望見那處藤蔓遮蔽的孔洞,四人俱是驚咦出聲,齊齊縱身跳了過去,在洞口一陣打量摸索,女子更是喜聲道:“終是找到了。”
待四人貓著身子往洞中鑽進,隱去身形的小靈貓已是悄沒聲地跟了上去,綴在幾人身後數米距離。
四人乍入洞府,行出十來步距離,只覺空間一闊,已是來到一處怪石嶙峋的洞廳中。
那馬姓男子手持一張獸皮卷,領著幾人往深處循去,略走過數步卻是身形一頓,伸長了鼻子在空中一陣亂嗅,滿臉驚疑地道:“這裡怎這麼大一股血腥味?”
話音剛落,便聽周遭一陣破風響起,五六道刀劍靈寶正從四面八方向幾人頭頂斬來,一時間泛起的各色寶華將洞廳內映得亮如白晝。
變起倉促,四人一陣手忙腳亂,有祭起靈寶迎敵的,有向一旁滾躲閃避的,那些斬來的刀劍氣勢卻是凌厲至極,幾乎瞬息間擊飛幾人祭起的法寶,將其中兩人斬成血塊。
那名女子跳到洞口一側,朝外奔出數步,卻被一道飛劍自眉心一穿而過,當即慘呼一聲倒斃在地。
剩下的那名馬姓男子卻是雙手高舉,祭起一面明晃晃的玄鐵小盾護在身前,數道靈寶齊攻而至,那小盾只略擋了一擋,便被擊成碎片。
一道血色長刀斜地一劃,那馬姓男子只來得及咿唔半聲,整個頭顱齊根便掉落地上。
隨之而來的幾道靈寶打到,馬姓男子的無頭屍身當即被碾作一團血霧,碎屍四下拋灑,洞廳內血腥味愈顯濃重。
隱去身形蹲在洞壁處的小靈貓,在這一刻抽了抽鼻子,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白衣男子從一側怪石後鑽出,矢口罵道:“竟是幾個靈煅中期修士,真是浪費手腳。”
不遠處另幾座怪石之後,又鑽出四道人影,不一刻聚到洞廳中,開始收揀起掉落地上的法寶、儲物囊等物事,又打出數道靈焰焚燒殘屍。
如此忙活過一陣,四人湊到那名束手而立的白衣魁梧男子身前,齊齊將手中搜來的法寶、儲物囊等物事遞了過去,其中一人道:“朱師兄,就搜到這些,你過過目。”
那白衣男子略打量了一眼幾人遞來的物事,一臉鄙夷地道:“幾個靈煅期四五層的修士能有什麼好東西?你們收著吧,這些就不用入帳了。”
一名身著灰衣的男子將東西收起,笑道:“朱師兄說的是,這點子東西宗門那些人恐怕也看不上。”
另一名個頭矮小,額頭上生有一顆黑痣的灰衣男子卻是嘆道:“唉,我看這處洞府來的人越來越少,宗門定下的放三捉一,怎就偏偏選了這處千年玉葵參洞府,這玩意有幾個人要?”
那朱姓男子淡淡一笑道:“侯師弟,就是因為來的人少,才不顯得那麼突兀。”
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點頭道:“朱師兄言之有理,這些散修雖是賤命一條,若是做得太過明顯,恐會招至不必要的麻煩,若是惹來天獸門調查可就得不償失了。四個售出靈草源圖的洞府,咱們放三捉一,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也不怕別人想到咱們頭上。”
那姓朱的白衣男子輕哼一聲道:“想到我們頭上又如何?那些散修採集靈草時有爭鬥,咱們穿成這樣,誰又知道我們是何身份?除非有通元境後期又或三陽境的大能進來,把我們全都捉去對質。嘿,你覺得,有那種可能嗎?”
先前說話的那名灰衣男子笑道:“那等境界的修士自己修煉都忙不過來,豈會有此閒心跑來此處找我們麻煩?”
白衣男子此刻已是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多說,你等各回各處,咱們再蹲上一蹲,看能不能再網上幾條通元境大魚?”
此刻,峽口上方灌叢中,柳輕衣一臉陰沉地看向許向映道:“師兄,我幸好這次陪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