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柳輕衣掠過諸多天獸門建築,來到一處山谷前,身形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樹冠之上。
往前望去,但見谷內林濤陣陣,滿目蒼翠掩映之下,那山谷斜坡上幾排密密麻麻的小木房林立,如同蜂巢般佈於綠樹青濤之間,山谷口一根石柱上‘靈脩谷’赫然醒目。
想起自己入門時隨許執事帶著新入門弟子來過幾次,柳輕衣有些豔羨地看著那些如同小別墅似的木房,轉而想到自己每晚睡在大通鋪上的邋遢,心中沒來由的心中一酸,暗暗發狠:“這次宗門大比後,我就要住在這裡,過一過人的日子。”
念頭剛起,他忽又想起左舒師妹來,心道:“那小妮子想來也是住在這裡的罷,不知是哪一間?”本想到靈脩谷探訪左舒,卻又不知從何尋起,更覺男女有別,不便貿然肆問,躲在樹冠上一陣猶豫,最終也只得悵然作罷。
正當其打算轉頭回去時,卻聽谷口響起一陣說話聲。
一個女子聲音遙遙傳來:“王師兄,且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呢。”
“何事?”另一名男子聲音響起。
柳輕衣透過樹冠向下望去,發現那男子不是別人,卻是那天獸山魔狼嶺外遇見的和方蓉一起的王師兄,說話的女子卻是與陳鐵等人同組到魔狼嶺獵獸的吳婉玉。
只聽吳婉玉澀然道:“你不要對我使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我知道你喜歡方師姐,如今倒是想跟我劃清界限了?你要是想如此翻臉無情,你當初就不該碰我!”
王師兄道:“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最近心裡有些煩悶,你怎會這樣想?”
吳婉玉道:“我不管你和那方師姐怎麼眉來眼去,這次宗門大比在即,你只要助我進入前十,我便也容得你,仙道之人三妻四妾本也是常事。”
王師兄沉吟半晌,猶豫著道:“眾目睽睽之下,明著助你恐怕不好,易招人非議。”
吳婉玉厲聲道:“我不管,我這次要是進不了前十,便將你做的那些事統統抖出來,哼,那恐怕是更招人非議的。”
王師兄定定地看著吳婉玉,良久沉聲道:“師妹,你怎地如此性急,我又沒說不幫你,此事容我從長計議,你切不可亂來。”
如此說過一陣話,那王師兄一把拉過吳婉玉摟在懷中,一番郎情妾意的耳鬢廝磨,腳步聲音逐漸遠去。
柳輕衣心中有些無語,想不到自己躲在這樹冠上,竟然碰巧撞破這二人姦情。
那吳婉玉一番軟硬兼施,硬要那王師兄助其進入宗門大比前十,又不知那王師兄是何實力,竟使得她如此地大言不慚。
他眼見天色已晚,忙又使了空靈訣,身子自高大樹冠上往回一縱,徑往靈膳堂方向掠去。
今日連續奔波半日,又半日修煉,卻是顆粒未進,腹中已然空空如也,這一去到靈膳堂,便找那馮執事叫了兩份僕餐,同小靈貓一起蹲在廊道蒲團上饕餮。飯畢回返,已然是到了掌燈時分。
路過天獸堂前,卻見許向映提了個風燈正在堂內忙活,柳輕衣腳步一頓,心中微微一沉,“想不到他今晚竟然忙到這時。”不由快步進了堂內,幫著一起搭手做事。
許向映見是柳輕衣進來,朝其善意地一笑道:“你這花腳貓,良心發現了?”也由著柳輕衣幫忙搬上搬下地忙活。
是夜,柳輕衣同許向映一起回到住處,剛躺下不久,便察覺靈環中小靈貓傳來一道意念,心知是其想要出來,一抬手將之自靈環中放出,只見其身子臨空一縱,上了大通鋪房梁橫檔,一路覓著月光往天井處攀掠而去。
柳輕衣躺在床鋪上,透過魂鏈感知,小靈貓已然跳到房頂一角,對著月光舒服地敞開四肢,開始一張一縮地吞吐修煉起來。
一連數日,柳輕衣日間幫著許向映打理天獸堂,閒暇之餘,卻是全副精力用於修煉極環九疊浪及空靈訣。
幾番修煉下來,空靈訣進步神速,九浪疊雖然也修出了第四浪,卻是遲遲無法疊到靈環上,如此四浪如同一浪的效果,柳輕衣不禁有些灰心,卻也每日咬牙堅持了下來。
直到第十日,柳輕衣運轉極環九疊浪,在一浪接一浪的靈力沖刷之下,猛然感覺體骸之中被吸出一陣炙熱物質,卻是經過數日的靈力牽引沖刷,原本殘存在體內許久的紫玥蓮藥力被盡數激發了出來。
跟著一陣洶湧暴漲的靈力潮,使得他運轉虛天功連走了幾個小周天,收功之後,駭然發現自己竟一舉突破到靈煅期五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