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輕衣忽聞“篤篤”的敲門聲,他揉了揉略微浮腫的眼睛,磨蹭了老半天,才起身開了門。
一個只會出現在電影裡的古服女子,手中捧著一個木盒子,腳踏草鞋,正怯生生地站在門外。
她樣貌娟秀,身段苗條美好,額前長髮從中間分開各拉向耳邊與兩鬢相交,編成了兩條辮子,水靈靈的眼睛瞄見柳輕衣正目定囗呆看著她,頓時嚇了一跳,差點把木盒失手掉到地上。
短暫失神之後,女子忙將手中木盒放下來,小碎步移前,纖手摸上他的額頭,又急又快地以她悅耳的聲音說了一連串的話,臉上泛出喜色。
忍著一肚子的疑問,柳輕衣站著沒有動,任由女子摸著自己的額頭,女子的手掌摸在額頭細膩一片,帶有淡淡的溫度,甚至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女子摸了一會額頭,便縮回了手,狀作惶恐連帶著關心之色向他說了一連串的話。
柳輕衣今次腦筋已靈活多了,留心下倒聽懂了一些,女子口音有點像沿海一帶的難懂方言,大略是在說自己身體見好,不再發燒之類的話,不由心中感激,口道:“多謝!”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著他,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句雖然仍難懂,但柳輕衣總算整句聽了個明白,心道:“這是什麼道理?不是你們把我弄來的嗎?明知故問,莫非是開人玩笑。”
見柳輕衣沉默著不說話,此女將木盒舉起送到柳輕衣手上,又輕輕說了兩句話。
正想著心事的柳輕衣聞言,愕然抬頭道:“什麼?”
美女睜大了眼睛看著柳輕衣,指了指他已經接過的木盒,再說了一遍。
柳輕衣覆手翻開木盒,發覺是一些農家吃食,飢腸轆轆地點頭謝過,也沒多想,起出一雙木筷便將盒子裡的吃食往嘴裡扒拉,順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美女搖頭表示聽不懂,咕噥著說了兩句話,這回輪到柳輕衣聽不懂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兩人最後禁不住都笑了起來。
交談雖是有些障礙,柳輕衣倒也不急,一邊將女子帶來的食物大快朵頤,一邊試著和女子從一些簡單的話語、指令上反覆地進行溝通。
木盒中的飯菜很快被一掃而光,二人的談話卻仍在在嘗試、失敗、再接再勵中繼續,直到柳輕衣已有八成把握聽懂她的方言,女子也能大致聽懂柳輕衣的問話時,兩人才正經談起話來。
“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名叫洛兒。”
“這是哪裡?”
“這是湖廟村啊。”
“我怎麼到這來了?”
“我和母親把你從湖中救上來的。”
“你母親?昨夜那位大嬸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