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熱情的老闆,馬一凡離開網咖,沿著街道往前找了幾十米果然看到蔡狗在一家名叫開口笑的快餐店裡忙活。
他走進店裡點了一碗蓋澆飯,趁著上菜的時間打量著蔡狗。
蔡狗年紀看起來不大,最多和馬一凡同年。個子不高,頂多一米六五,穿的很單薄,身材瘦削,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戰鬥值能達到82的狠角色。
直到蔡狗給馬一凡上菜時,他才看清對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密佈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尤其是左臂上的一條刀疤,從手腕一寸的地方一直到肘關節處。疤痕顯然沒有經過細心的處理,完全自然生長癒合起來,如今看起來從面板上凸起,兩邊都有增生,宛如一條蜈蚣,十分醒目。
“留下這條疤的時候一定很痛吧!”
馬一凡指著蔡狗左臂的疤痕問道。
蔡狗彷彿沒聽到這句話,面無表情的看了馬一凡一眼,轉身離開。
“小夥子,你別見外,他是個啞巴說不了話!”
對面的一位頭髮花白的食客替蔡狗解釋道。
馬一凡點點頭,端著蓋澆飯坐到老頭一桌,假裝好奇的問道:“以前我經常來這裡吃飯,咋沒見過他!”
“見過他才怪了,他也是前幾天才來的,這家店的老闆是他姐夫!”
“姐夫?”
“張老五,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以前討不到媳婦,後來從華越邊境買了個新娘回來,蔡狗就是那新娘的弟弟!”
“原來如此!大爺你知道的真多!”
“那是!我在這街上住了多少年了,都是老街坊,誰家的事我不是一清二楚啊!我跟你說,張老五那就是克妻的命,他那媳婦買回來沒兩年就生了一場大病,死了!小蔡這孩子不知道,今年跑來投奔才發現自己姐姐已經不在了,唉,可憐啊!”大爺說到此處,長嘆一聲,就著一口老白乾吃了兩口面。
馬一凡見狀,連忙又點了兩個下酒菜送給對方。他這口才經過系統天賦加持,也是今非昔比,三兩句哄的老頭無比開心,便是竹筒倒豆一般的說起來。
“蔡狗,蔡狗,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孩子是個命苦的人。在我小時候,就有句話叫名字賤好養活。小蔡他娘估計也是這個原因才給他取了這個不論不類的名字。可還是擋不住這孩子的悲苦啊!”
老大爺長嘆一聲繼續道,“蔡狗來咱北江之前剛在越南給他老母親辦過後事,之前聽張老五說過,他娶那越南新娘一分錢沒花,人家就一個條件,要帶著自己的弟弟和老孃。不過張老五沒同意!後來那新娘就一個人過來了,說是留著弟弟在老家給母親養老送終,等老母親走了再來北江投奔她!結果這姑娘死的比她媽還早,蔡狗那孩子大老遠的跑來北江才發現自己成了孤兒,你說慘不慘”
“是挺慘的,不過好在有個姐夫啊!”
“姐夫!?這稱呼也就是嘴上那麼一說,張老五和小蔡姐姐這婚姻本來就是個買賣!再說,張老五現在又討了一房!”大爺壓低嗓門,偷偷道,“還是個母老虎!我就說這傢伙克妻,不找個比他還兇的,也過不了幾天好日子!這不小蔡來的第一天,那女的就不讓他進門,還是張老五唸了一份舊情,可憐這孩子身無分文,留他在店裡幹兩天,包吃包住,等他熟悉了這邊的環境再讓他走!”
“哦!”馬一凡點點頭,扭頭看了看櫃檯裡坐著的那位五大三粗的婦女,確實有幾分悍婦之像。
……
在快餐店裡折騰了幾十分鐘,原想著留心一下蔡狗,打聽點訊息,最好能找個機會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