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哲卻忽然瞪大眼睛,反問道:“你覺得我要去幹什麼?”
葉寒閉了閉眼,隨後又驟然睜開,說道:“你要去殺人。”
蘇文哲嘴角噙著一抹認可的笑意,說道:“不錯,可你知道我要殺幾個人?”
葉寒不假思索地答道:“兩個人。”
蘇文哲問道:“哪兩個人?”
葉寒答道:“一個是你的老闆,因為他背叛了你。而另一個人是割斷你手腕筋肉的人,因為作為一名有尊嚴的殺手,絕不會同意任何人比你更強。”
蘇文哲不屑地笑了笑,說道:“看來你看人的本事並沒有那麼準。”
葉寒乜斜著眼睛,道:“哦?”
蘇文哲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之色,說道:“我要殺三個人,這第三個人是一個女人。”
葉寒恍然大悟地笑了笑,說道:“不錯,你這樣從小訓練的殺手往往都是人狠話不多,但是你今天卻能和我說很多的話,說明你正在向一名正常人轉變。這也表示有一個人已經將你內心的真情給調動出來,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情義這種有意思的東西存在,而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女人。”
蘇文哲面籠寒霜,憤憤道:“可是這個女人騙了我,他騙我上床,然後給我下藥,然後我被她割斷了手腕上的筋肉,導致我現在手指已經不靈活了,拿不起刀,也扣不動扳機。”
葉寒覷著眼睛,說道:“然後另外一名殺手找你決鬥,你沒有打過他,你的老闆就覺得你失去了利用價值,於是,想利用你的最後一點價值,就是讓你入獄為某個他覺得有價值的人抵罪。所以你這次入獄,不是因為殺人入獄,而是因為被陷害。”
蘇文哲點著頭,恨恨道:“這一切都怪那對狗男女!”
葉寒有些同情他,他口中所說的狗男女一定就是那個女人和那名殺手,他們兩個連起夥來對付他,隨後那名殺手頂替了蘇文哲原本的位置。
一個男人如果從來沒有碰過女人,那他就像是嚴密的堤防,很難會崩潰的。
一個男人曾經碰過很多女人,那他已經沒有堤防,那就沒有崩潰可言。
但是,一個男人剛剛接觸一名女人,那這個時候,是他最傻最笨的時候,他會做出自己人生中最蠢的事情,他的堤防會露出一個缺口,隨時隨地都會崩潰。
蘇文哲萬想不到自己就是這最後一種男人。
而當他剛開始做這種男人時,竟然就悲催地被女人給騙了。
只聽蘇文哲悠長地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只願意和你說話,而對於他們這些小嘍囉,我卻是不屑於顧。”
葉寒笑了笑,說道:“因為你覺得我和你的身手差不多,你看得起我,而且只有我懂你。”
蘇文哲忽然笑了起來,似乎只有葉寒這麼有趣的人才能勉強逗他一笑,他一字字問道:“那麼你覺得我比你強,還是比你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