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爹卻說,天太冷了,路又遠,騎腳踏車不安全,就在這兒住一晚吧。媒人也在一邊幫腔,說是要是我出了事,對我家裡人不好交待,並向我保證,他和兩家人關係都很好,讓我千萬別客氣。”
“她的爹酒量很大,我被勸了不少酒,也醉了,也沒有看清是哪個房間就倒頭便睡,醒來時就看見她躺在我的身邊。”
趙鶯鶯說:“她既然願意和你同睡一床,肯定是看上你了。”
蕭傑說:“我原來也有這樣的想法,看到她睡著了的樣子是很好看的,正想摸她,卻想起了種種反常之處。於是就用手劃拉她的胳膊,想把她弄醒,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鶯鶯說:“沒想到你還挺聰明,沒有失去理智。”
蕭傑說:“可是她一直沒有反應,直到我和她親吻,她也沒有反應,我就知道壞事了。”
趙鶯鶯說:“我明白了,原來我不是頭一個啊。”
蕭傑說:“心裡那個難受啊,可是還想剋制自己,好在房間裡放了一大杯子,我就站起來喝了個精光,心想被窩裡就是再暖和,也不能進去了,披上衣服坐久了還凍得難受,就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這是我經歷過的最長的一夜。”
趙鶯鶯說:“你想的太多了,人們都像你,也別談戀愛了。你就是和她在一起了,她醒了也就和你在一起了,經過幾年的精心照顧,她會康復的。”
蕭傑說:“那一夜我想了很多,也想到了這個,我是有耐心的,可是我的爹孃卻沒有耐心,好多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我要是娶了她,只能是害了她。”
趙鶯鶯說:“那她怎麼會一直昏睡不醒?難道是也喝醉了,不對啊,喝醉了酒的人也是有感覺的?”
蕭傑說:“這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直到和她大哥在一起時,才知道事情的原因。原來她的娘已經不在了,她的爹為她們兄妹兩人找了個後媽,不知為什麼,她的後媽一直沒有孩子,為了把財產據為己有,她的後媽要千方百計的把她甩出去。為了達到目的,就讓她喝了有安眠藥的水。我如果在床上睡著了,到了天明,她的後媽會及時出現,就是我沒和她做什麼,她也饒不了我,會讓我家拿一大筆錢的。”
趙鶯鶯說:“我明白了,這是個陰謀,你的命真苦,什麼人什麼事也讓你遇上了。”
蕭傑說:“我那麼小心,她的後媽還抓著我不讓我走,說是她是個黃花大閨女,和我在一起了,已經沒有了清白之身,無論如何也讓我有個交待。”
“媒人已經回家了,沒有別人,她的後媽讓我寫下一張保證書,要麼娶她,彩禮為二十萬。不娶她也行,借給她家十萬。”
“我肯定是不能答應的,她就兇相畢露,讓人通知媒人拿錢為領人,對我父母說我把她的閨女強姦了,如果不拿錢,就要把我送進監獄。”
趙鶯鶯說:“這是*裸的敲竹槓,媒人是怎麼把關的?甘心情願的當幫兇?對了,她的爹又在哪裡,她是他的親閨女啊?也忍心被人當成工具?”
蕭傑說:“她的爹明顯是良心受到譴責,不敢露面了。我看到就是她的後媽站在那裡,也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的大哥回來了。”
“為了欺騙後媽,她的大哥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抓著我的衣領,一直揪到一個夥伴家裡,才放手。”
“到了中午,他大哥就向我陪罪,一開始還極力勸我,說我只要娶了他的妹妹,他就會竭力幫我,有他的一口飯,也要分一半給我。”
“我們談著談著,結果談到了她的病因,我就說,這樣吧,如果那個男孩在五年之內聯絡不上,我就娶你妹妹。沒想到一年之內聯絡上了,臨走時他們又請了我一次酒,男孩把她帶到了廣東,聽說已經買了房子,孩子也有十歲了吧。”
趙鶯鶯說:“原來你做了一場大媒啊?不簡單!”
蕭傑說:“人家本來就有意,我不過是舉手之勞。”
趙鶯鶯說:“我不容易,你也不容易,小鶯她們究竟是為了什麼?執意讓我們在一起?”
蕭傑說:“我成全了那對有情人,小鶯也是想成全我們這對有情人。”
趙鶯鶯說:“我們有情嗎?”
蕭傑也不說話,緊緊的把趙鶯鶯抱在懷裡,吻著她的臉頰:“這就是情,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