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很擔心地問道,只見池硯舟目光陡然暗沉,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泉。
昨天他在知道蕭素以蕭家人的身份來到現場,他直覺事情不簡單。
在去找她的路上,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將他引到了後院,當時他便察覺異樣,發現側門外面有人在等著自己。
所以他特意平靜下來,正在想對策的時候,雲舒忽然出現了。
在她往側門走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了門外一輛摩托車的動靜,下意識地上去撲倒她後,沒想到自己中彈了。
劉延聽著這些話,憤怒無比:“池少,這事我會盡快查出真相的。對了,昨天你送到手術室時蕭素還當著眾人面說聽到雲小姐說話了。”
“說話?”
劉延點點頭,如實回答:“蕭素說當時她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她著急地喊你名字。所以她昨天在醫院提出要雲小姐去檢查,池先生,還有許先生他們都在現場。”
“但檢查結果出來,雲小姐並不能開口說話,她是聲帶斷裂,不可逆的損傷。”
聽到這話,池硯舟皺起眉頭:“不可逆的?”
所以說這一輩子她想重新開口說話,基本是不可能了。
劉延見他沉默下來,再次說了一句:“池少,雲小姐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吧?”
池硯舟搖頭,繼續陷入他的沉思。
與此同時,雲錦帶著一些清淡的早餐來到電梯裡。
隨著“叮咚”一聲,電梯門在這層VIP室停下來。當雲錦走出去的時候,身後一個穿著樸素休閒衣服的女人也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雲錦微微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女人一眼。
只見這個女人臉色留著一片燒傷的疤痕,看的有些滲人,興許是雲錦的目光過於直白,女人勉強地扯動嘴角,將自己的帽子壓低一些。
雲錦看著她走向長廊,一時間她疑惑起來。
這一層,只有池硯舟一個病人,難道她是來看池硯舟的嗎?
這張面孔,雲錦從來沒見過,不知道她和池硯舟有什麼關係。
抱著這些疑惑,雲錦加快腳步跟在女人身後。
果不其然,她在池硯舟病房外面停留了一會。
似乎在外面整理思緒,深呼吸一口氣後,她敲響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