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欲走,但池硯舟卻擋住她的去路,森冷的目光沒帶好意。
雲錦警惕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
正要打字,手機忽然被他順走了。雲錦一臉疑惑,正伸手去搶,他卻傾身而上,突然的逼近讓雲錦警鈴大作。
她下意識後退,直到貼到牆壁上,無處可逃後才瞪向池硯舟。
他嗓音沉潤,但帶著一股強迫之感:“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雲錦一頭霧水,搞不懂他想說什麼。憤怒推開池硯舟的手後,他斜睨道:“離婚提多了,搞不好真離了,到時候你求著喊著遺產也不會落到你手裡,明白嗎?”
他眸光忽然變狠,猛地抓起雲錦手腕鄭重提醒:“別以為誰都能被你要挾,事不過三,想不想要遺產,就看你自己。”
池硯舟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成為別人的棋子,被池天成利用一次就夠了,這個女人,還想屢次挑戰底線,最終的後果絕對是她承受不了的。
見他要走,雲錦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襬,但膝蓋猛地磕到凳腳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鑰匙扣也應聲掉落。
池硯舟瞄了一眼,面色冷冷地彎腰去撿,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床底下那個熟悉的東西。
只見他臉色微變,無視她掉落的鑰匙,伸手將床底下的玩偶拿了出來。
雲錦沒來得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玩偶到他手裡。
這個被擰斷手腳的玩偶顯得有些破敗,衣服上繡著的裴澈兩個字,刺的池硯舟的眼睛生疼!
他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雙目猩紅,就如一隻隱忍怒氣的野獸,看的雲錦既疑惑又心裡發怵。
上次她提到裴澈這個名字,池硯舟的反應就很大,難道現在也是因為玩偶身上裴澈兩個字,他變臉的這麼快嗎?
她不解地看過去,池硯舟雙手有些顫抖,驀然抬眼,那凌厲的雙目直勾勾地看向雲錦,帶著強烈的壓迫感迅速逼近雲錦。
狹長的眼眸覆上一層冰霜,聲音如利刃:“從哪來的?!”
雲錦蒙了一下,池硯舟卻更為激烈地緊攥她的手腕,呵斥:“從哪來的!”
他眼眸中閃動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情緒陡然失控,令雲錦實屬沒有想到。
她猶豫著要不要說話告訴他,但池硯舟緊盯著她的眼睛反問她:“是從池天成的庫房裡拿的?你上次去就是拿了它?”
他聲音由低至高,漲紅的臉更令人感到壓迫,憤怒的低吼像是老虎鉗子一樣,緊緊扼住雲錦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