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循聲望去,只見池硯舟面無表情地從門外緩步而來。
那張俊臉在明亮的光線下顯得尤為出眾,他手裡夾著一根香菸,淡淡的煙霧繚繞在空氣中。
即使來到病房裡,也沒有掐滅的意思。
走到雲錦面前,他睨了他一眼,語氣淡然。
“看來你好的很,還有時間照顧重傷人。”
雲錦不悅地皺起眉頭,他怎麼來了?
池硯舟看她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下頜微抬,又諷刺了一聲。
“你們春遊組織在醫院嗎?”
這話像是戳到雲錦的肺管,他寧可現在池硯舟和平日那樣惜字如金,要不就當個啞巴,不然每次說話都那麼難聽!
不過他又怎麼知道自己今天要春遊?難道自己出事和他有關?
雲錦懷疑地打量他,掏出手機慢吞吞地打了一行字。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池硯舟目光深沉,直視雲錦的目光,看出了她的質疑。
當即臉露不悅,毫不客氣地抓住雲錦手腕,將她帶出病房,絲毫不顧床上秦淮著急的面色。
他現在動也不能動,喊也不能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錦被帶走,乾著急。
雲錦本能地掙扎,但她的胳膊受了傷,不能大幅度的活動,掙扎就跟沒動一樣。
來到她自己的病房後,池硯舟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將手裡餘下的半截香菸扔在地上,皮鞋在上面碾過。
強勢的語氣帶著菸草香。
說出的話也像是警告。
“你在懷疑我?”
雲錦表情微凝,態度模糊不清,但這種沉默,篤定了池硯舟的想法。
他身形略動,眉頭挑起,目光森冷而下:“我真要動你,你認為你現在還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