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格桑皺眉頭,“那你怎麼點完頭又搖頭?你脖子出毛病了麼?”
鬼侍衛想給夜王妃娘娘跪下。
“額……”顧格桑擺正了態度,再細想一遭後,發問:“你是說,說我壞話的人,不止男人,還有女人?”
鬼侍衛猛點頭,心裡默默覺得王妃的腦子好使。
“這都是些什麼人?!”顧格桑急躁起來。
鬼侍衛抿了抿唇,表示自己只能點頭搖頭,不能直接說話。
顧格桑扶額。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在宗廟受訓的大季鍾淵很難受,想到顧格桑一個人在夜王殿裡舉目無親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就更加難受。
好不容易挨完高壓祖訓,大季鍾淵急趕著要回夜王殿呢,卻又被父親請了過去。
“你今天太沖動了。”大季長河失神地撫摸著自己執掌多年的鬼神玉璽,並沒有抬頭看大季鍾淵。
鬼神娘娘雖然很少過問政事,但也知道異黨亂朝是鬼神大人多年的一塊心病。而且她從九黎秘境歸來又聽說大季鍾淵今天回了陰界,還在議事期間公然隔空怒懟了異黨人士,想來也知道自家丈夫此時心情不會好到哪去,忙拿著自己外出有幸帶回的珍品靈果前去尋丈夫和兒子。
她來時,剛好撞見鬼神大人跟大季鍾淵說這句話,擔心丈夫要訓斥兒子,忙做和事佬,“淵兒的性子本來就直,多歷練歷練就學會收斂了。彆著急。”
“母后,兒臣不覺得自己衝動。”大季鍾淵不疾不徐的說道,“倘若母后聽到別人無中生有地詆譭父王,想必會比兒臣更生氣。”
鬼神娘娘當即瞭然,“這次那群小犢子把矛頭對準你媳婦了?”
大季鍾淵:……
能讓他父母不顧身份、不擇善詞痛罵的,也就只有異黨那群打不死的小強了。
鬼神娘娘見兒子只是點點頭,沒說話,以為他這是害怕被他父親責罰,忙轉過頭對鬼神大人說,“格桑如今也是我們大季氏的臉面之一,那群小犢子罵格桑,也就等同於罵淵兒,他生氣是正常的。反正他們這輩子都是縮頭烏龜,不敢現身正面敵對,淵兒罵罵他們,就當是給我們解氣。”
大季長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逞一時口舌之快有什麼意義?激怒了他們,他們還不知道能說出多難聽的話來。”
“父王,兒臣不怕他們說得難聽。有一句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不和我們建立正面戰場,我們光明磊落又如何?適時反擊也是壯我們自己陣營的軍心。”
大季鍾淵沒說出來的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由得那群齷齪的宵小之輩用“紅顏禍水”這個詞來侮辱他的女人。
哪怕罵他們,他自己也要受罰作為代價,也絕不允許別人有任何精神或心理上的得逞感!
“等等,我覺得淵兒的磁場不太對……”鬼神娘娘突然看著大季鍾淵說道。
她話音還沒落,大季鍾淵就昏了過去。
“淵兒沒有心臟,他承受不住宗廟的訓壓!”鬼神娘娘紅了眼,鬼神大人也跟著揪心。
同一時刻,顧格桑已經放走鬼侍衛了,她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他今天被折磨得不清。
顧格桑還惦記著答應了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打算等一見到大季鍾淵就叫他給小禮物褒獎鬼侍衛,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大季鍾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