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男孩拖著慢慢的步子走出來，走到顧格桑面前就仰頭看她，“老師在跟誰說話呀？”
“沒有跟誰說話。”顧格桑摸摸孩子的頭，“只是在排練過段時間要演的舞臺劇。就是像電視裡那些明星演戲一樣，要背臺詞。”
男孩瞭然的鼓圓了眼睛，“老師好厲害！”
“不厲害的，老師的臺詞很簡單。”
“可是老師演得很好，很認真。”男孩給顧格桑比大拇指。
週末活動在下午細碎的工作結束後就完成了，祝宜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開車前來接顧格桑，顧格桑上車後，阿柴便飄飄忽忽的從白玉指環裡鑽出來了。
“王妃變了呢。”阿柴捧著從孤兒院外半路上的空墳頭處順來的祭品柚子慢悠悠的吃，“王妃不怕鬼了。”
祝宜笑著看過來，“我們王妃娘娘本來就很厲害。阿柴大人不要開玩笑啦。”
“不止不怕鬼了，王妃現在面對其他突發狀況的應變能力也增強啦。下次我見到殿下的時候，一定要親口告訴殿下。”
顧格桑笑笑，沒有就著阿柴的話往後說，只是看她那麼喜歡柚子，在回別墅後，特意吩咐阿忠多買了些柚子，專門在家找個位置全部祭給阿柴。
執風陪著阿忠擺柚子時，看著十八個金澄澄的大柚子很是吃驚。
“全部祭給阿柴大人嗎？”
阿忠點點頭，“王妃有心了。”
“我知道王妃有意要做這件事，但是個數……會不會太多了？”執風邊說邊有條不紊的擺好。
“阿柴大人很喜歡柚子，這些不算多了。阿柴大人守護大季氏十八代王妃，可夜王王妃卻是第一個要給她祭柚子的。真難得。”
執風笑笑，“所以說先祖們指導我們依賴《鬼神萬事錄》是完全沒錯的啊，儘管王妃是活人，不懂陰界的規矩，看起來也還有很孩子氣，不大懂事，可實際上她比我們看到的要細心。”
“可是鬼神娘娘那邊對王妃的態度似乎不太陽光啊。”阿忠擦了擦額頭，心裡替顧格桑捏一把汗，“特別是殿下堅持不納妾之後，鬼神殿和夜王殿那邊的人一提起王妃就……王妃跟鬼神娘娘這段婆媳關係的破冰之路任重道遠哪……”
作為話題中心人物的顧格桑這夜又是睡在別墅裡的。
半夜，她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背後有個涼涼的身體抱了過來，順從的由得他抱著，也沒有刻意要掙扎著擺脫睡意起床。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大季鍾淵已經洗漱穿戴好，坐在床邊等她甦醒。
顧格桑一動不動的原樣躺著，眨巴著眼睛看大季鍾淵，像是在等他先開口說話。
大季鍾淵發現之後就把手裡的書放下了，“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本王昨晚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顧格桑：“……你這人怎麼這樣？跟睡著了的人說什麼話？”
“本王不在你身邊，你怎麼睡得這麼好？”大季鍾淵的眉頭擰出個結來。
顧格桑噗嗤一笑，懶得跟他爭辯，“你昨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