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阿松,這話是你胡說八道的吧,桓生這麼可能這麼說?!”瑾歌在這一點上始終保持著清醒,桓生會這麼說才見鬼了呢。
“嘿嘿,小姐,真是瞞不過你,姑爺說的是,注意安全。”阿松說完,想是警覺的防備著瑾歌隨時開門跳出去揍他,立馬撒丫跑了,邊跑邊喊道:“小姐,我去備馬車了。”
“這個臭小子!真是欠揍了。”
看著他們這番鬧騰,刀鑰在一旁笑意更濃,心中感嘆著他們之間那種平凡的快樂,在這俗世中,平淡卻又特別。
京城鬧市,最熱鬧的那條街無非就是簟西樓那條,兩邊的街市從一大早到深夜,都是熱鬧非凡的,人來人往,似乎從來不會停止。
桓生從馬車上下來,慢慢的踱著步子走進了簟西樓,旁邊的聚散齋門內,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直至他消失在視線之中,方才出了聚散齋的門,緊跟著進了簟西樓。
此時雖還不到午時,已經十分熱鬧了,正堂上,一個蒙著面紗的美豔歌姬正抱著琵琶在彈奏吟唱,另一邊一個手持長簫的男子附著琴音緩緩吹奏著。他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跟著桓生進門的身影一直看到他上樓而去。
緊著,那聚散齋出來的男子也跟著進了門,他沒有左右檢視桓生去向的什麼地方,而是徑直去了樓上一間隱蔽的房間,得到准許進門,立刻握拳行禮道:“少主,柳桓生已經去了,接下來怎麼辦?”
臨窗而立的男子一身素黑,烏黑的長髮輕輕束在腦後,碧綠的髮帶輕輕搭在肩頭,聽到男子稟告,他方緩緩轉過身來,俊美的容顏依舊,卻又不失沉穩和冷冽。
凌墨。
“放了吧。”
“嗯……”男子略微遲鈍了半刻,隨後應聲離去。
凌墨轉而又轉身看向了窗外,不遠處的馬車緩緩行來,車角上的瑪瑙流蘇隨之晃動一搖一擺的,讓凌墨不由得注視著,而未曾直視過馬車的車簾處。
隨後馬車停在了香滿樓的門口,接著,就看到一個女子哧溜從裡面鑽了出來,麻溜地跳下馬車,轉過身來,明媚的笑顏讓他不由得心頭一緊,似乎是克服了極大的心理方才直直的看著女子,心中緩緩喚出她的名字:瑾歌。
瑾歌接著刀鑰,一道進了香滿樓,要說這京城最好吃的東西在哪兒,肯定是在香滿樓了,再說了,自己家的酒樓,不捧場捧誰家的場呢?再者,瑾歌倒是十分想要請刀鑰嘗一嘗玉香露,昨晚可惜了沒讓她喝上。
“薛姑娘,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倒是十分好奇啊,你和柳公子成親多久了?”刀鑰一邊斟酒一邊道:“不瞞你說,我之前雖然有過懷疑你們之間關係不簡單,但從未發覺你們是夫妻,看你的模樣,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嫁人也不奇怪,只是你們倆……”
看著刀鑰用酒杯倒酒,瑾歌咬著下唇欲言又止,似乎並未聽到刀鑰那問話的模樣,隨後接過她手中的酒罈道:“不是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嘛,這酒杯這麼小……”
“呵呵。”刀鑰寵溺的看著瑾歌一本正經的模樣,笑出聲來:“你呀,若是當真換成大碗,我可受不了這一碗,就不能陪你喝了……”
“喔……哈哈哈。”瑾歌爽朗一笑,便將酒杯推到了刀鑰面前:“好,那我就陪你用這個大碗!”
刀鑰斂眉看了看眼前被瑾歌稱之為‘大碗’的酒杯,抿唇一笑,“好。”
隨後二人仰頭,一飲而盡。
瑾歌放下酒杯,卻也並沒有忘記回答刀鑰的問題,看樣子她剛剛雖說注意在酒杯上,可還是認真的聽了刀鑰的話。
“你覺得我和桓生不像夫妻?是不是看起來,我與他不甚匹配?”瑾歌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言論,自她與桓生有婚約一事傳開了,就沒少聽,哪怕她後來被八抬大轎的娶進柳府,也沒有停止過這樣的言論,要說她不在乎是假的,但她面對這些言論的態度,也自有決斷。
“並不是這個意思。”刀鑰見她誤會,急急解釋道:“你別誤會,柳公子雖說名聲流傳天下,那都是文人雅士之間,再者,刀鑰也不甚懂這些,可薛姑娘卻有一身特殊的氣質,哪是一兩句話可以概括的,其實兩人之間配不配,我還真沒資格談論這個話題,只是覺得,你們之間並沒有那些配不配的問題,你們之間並沒有真正的差距。”
刀鑰說著,難免想到自己,語氣也漸漸低沉了幾分,見狀,瑾歌立馬接話過去,岔開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