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咕嚕咕嚕的朝著城中駛去,阿松似乎也懂得主子的心,駕得悠閒慢哉,時不時同聽竹眼神幾下,心中已是十分滿足了。
馬車內,瑾歌靠坐在側邊,幻想著刀鑰和祁放現在會是何種情狀,忍不住勾唇露出笑意。
一旁的桓生目光微瞥,看著瑾歌的神情,也被她有所感染,感覺到天色愈發近晚,也愈發涼了,便拿起一旁的披風替瑾歌披上。
“小心著涼。”
“嗯。”瑾歌配合著桓生的動作,往前挪了挪身子,隨後自己將披風抓住,任桓生幫她繼好,觸目所及便是桓生那放大的面孔,清俊英朗,眉目秀冷,好像很久沒有這麼細細看過他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瑾歌直勾勾的痴迷目光,桓生微微勾起嘴角,傾著的身子沒有撤回去,而是徑直抬起頭來,回視著瑾歌的目光,直視片刻,他就抬手握住瑾歌的下巴,側臉想要親上去,回過神的瑾歌立刻抬手按住了他的臉。
“呃……”後知後覺的瑾歌才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麼對桓生?想到這兒,瑾歌頗為內疚的收回了手,看著桓生僵住的面色,突然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蹭了一下。
“還你的。”
聞言,桓生不禁輕笑出聲,滿意的撤回了身子,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瑾歌聽著他的笑,直覺難為情,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思索著自己該說點什麼,這樣默不作聲好像更為尷尬。
“對了,你怎麼會……”
瑾歌抬眼看向桓生,見他已經收了笑意,一臉淡然的看著她,輕聲問道:“會什麼?”
“祁放啊,你怎麼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的?是怎麼幫他脫身的?我倒是更擔心的是,他們倆以後的路會不會更難走。”
“路是他們選的,難走也得走下去不是嗎?”桓生微微側目,看著瑾歌,“我想啊,若是你要去闖江湖,怕就會半道不願走了,跑回渝州城去吧?”
“哎……你……”瑾歌知道他笑話她,是因為上次去農莊時,自己要半道開溜折回渝州那事兒,“刀鑰見到祁放一定很開心,雖然她說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滿意足,也無憾了,但是若是能有祁放相伴江湖,一定會過得更開心吧。”
“她想要的,現在長久擁有了,豈不是更好?”
“說得也是,今早上我還有些後悔呢,自己闖了禍,幹了蠢事,現在想來,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了。”瑾歌說著,整個身子都跟著卸下了力道一般,鬆垮了下去,靠在了車壁上。
看著瑾歌那模樣,桓生抿唇一笑,目光閃過一絲趣味,悠然問道:“不是你說的嗎?祁放看起來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即使如此,那他也肯定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子,自己做過的事,肯定會承擔的,那對刀鑰,該負責的肯定會負責的,所以,我只需要幫他一把手,他自己就會選擇自己最想選的答案,這也不難。”
“負責?”瑾歌略微遲鈍,理解著桓生說的意思,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難為情的將心中的想法問出了口:“你知道……他們……啊?”
聽著瑾歌含蓄的問話,桓生故作鎮靜的問道:“他們怎麼了?”
“就是昨晚……在不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