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瑾歌又是一陣失落,他果然喝酒了,那他先定然在那裡,他在那兒……那他就更大的嫌疑!
瑾歌獨自想著,氣呼呼的繃著個臉,沒有搭理桓生,轉身想錯過他,回自己的房間去靜靜,但管不住醉酒的晃盪,走起路來飄忽不定。
還未走出兩步,就被桓生一把拉了回來,撲到了他的胸前,被他緊緊攬住。抬眼看去,他也正低眉看著他,那雙眼睛目光灼熱,讓瑾歌一時羞赧不已,低下頭想推開他,卻突然被桓生不由分說的打橫抱了起來,徑直朝著床上走去。
“你放……我下來!”瑾歌心慌意亂,嘴上說著放開,手上卻慣性的抓著桓生的衣襟。
“好。”桓生邪魅一笑,將瑾歌放下,卻是放在了床上,也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俯身上去,不顧瑾歌的驚愕,握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毫不溫柔含蓄。
雖然喝醉的瑾歌亦是一身的酒味,可她依舊能感覺到桓生嘴裡的酒味,他的氣息徑直撲打在臉上。
桓生不會喝醉了吧?!
“唔……”瑾歌回神,用力的推著他,卻被他緊緊抓住雙手禁錮在了頭上,另一隻手摸索著她的身子,一路滑到了腰際,扯開了她的衣帶,瞬間扒開了她胸口的衣襟。
瑾歌慌亂之下,抽出了被他禁錮的手,猛地推了他一把。
桓生微愣,略微遲疑的看著身下的人,此時的瑾歌也正瞪著他,一邊喘著粗氣,雙頰的緋紅清晰可見,嬌羞模樣與憤怒的目光結合,更讓人難以忽略,看得桓生忍不住揚起嘴角,他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笑了笑,繼而埋頭親吻著她的臉頰和脖頸,兩隻手按住她的手腕,沒讓她動。
胸前的衣衫被毫不客氣的解開,肩臂的衣襟卡在手臂處,涼意輕輕掠過肌膚,讓瑾歌迷醉之餘,又不得不承受著一絲清醒的心慌;身上的人似乎醉得比她還厲害,平日裡若她稍稍反抗,他就會停下來,今日卻似乎迫不及待一般,親吻如雨點一般密集,印在她的每一寸裸露的肌膚處,讓她略帶涼意的身子不由得開始泛紅燥熱。
許久,瑾歌才感覺到身上的力道輕了,睜眼看去,只見桓生半跪在她身上,微俯著上身,撤回了雙手在解自己的衣服,瑾歌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往日的種種,她自是心憂打算,便想要趕緊制止他;可隨後轉念一想,想著不如自行逃離他的鉗制。
如是一想,她立刻縮回身子,準備從桓生身下爬出來,趕緊溜走,可她忘了自己喝醉了,往往動作是無法達到她想要的結果的,自然也就控制不住力道和行為,她一縮腿,就再一次踢中了桓生……
剛剛解開腰帶的桓生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受到了重擊,一聲悶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瑾歌,你不願也不用這麼狠吧……”
“我……”瑾歌自知理虧,也就無可辯駁,一邊防備著桓生,一邊觀察是否他是否有礙。
桓生自然是沒事,他還不如瑾歌微醉,往日被瑾歌回絕,他都一一順應她,今日卻不再想順著她,哪怕剛剛被她襲擊這麼一下,也沒有讓他就此罷手,而是依舊潛伏著,迎難而上,想是禁慾太久,喝了些酒倒是激起了他,隱藏深處的一念。
可他面對的人卻是瑾歌,一個毫不留情的‘對手’。
“你倒不如將我踢廢了,這輩子也就這麼完了。”桓生語氣微有嚴肅正經,實則玩笑恐嚇著她,想看看這麼說她會作何反應。
果不其然,她薛瑾歌怎麼可能會被俗世的利弊所羈絆呢?她依舊毫不留情的一腳將要將她按倒索取的桓生踢下了床。
桓生尚處在意外之中,他並不驚訝會有這麼個結果,而是驚訝於這個結果來得太迅速太果斷,說明下手的人可一點沒有遲疑,在她心中,自己是有多可怕?!
桓生半坐在地上,微微低著頭,依稀能看到床上撐坐著的‘罪魁禍首’,他想著自己怕是嚇到她了,加之現在她自己將他踢下來,心中肯定愧疚不已,又心生怯意,若自己稍微一冷顏不語,她肯定就會開始自我反省……
想著這樣可以逗趣瑾歌一番,桓生心裡自然沒有責怪,也不免覺得有趣,便故意裝作一臉的怒氣,冷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果然,瑾歌一臉怯意的盯著他,滿臉寫著惹禍了。
許久,桓生站在那兒也沒見她反應,只好自己坐回到了床上,沒有搭理瑾歌,卻見著她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身子,沒有再逃離。
安靜的房裡沒有一絲聲響,彼此聽著呼吸聲,桓生在等瑾歌出聲,瑾歌卻在等桓生髮話。
最後,桓生無奈,只好躺下,輕輕說了一聲‘睡覺吧’。
桓生本想伸手將瑾歌一併攬下,但想著他若是再動手,保不齊瑾歌回作何反應,想想還是算了,一會兒再給他一腳可不划算。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想著這個娘子沒少踢他揍他折磨他,可自己一一都受了,依了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瑾歌聽著桓生的嘆氣聲,心也跟著一沉,她每次打完桓生,都又怕又後悔,心疼的還是她自己,可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呢?!這一次次的,桓生就算是脾氣再好,說不定也會生氣難過。哪怕他是怒火中燒也好過他剛剛那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