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寫的,文筆頗為不錯,有此文采,自甘墮落。”長孫衝稍看了幾章略為感慨道。
雖然狎妓向來被譽為文人雅事,但是寫豔詩和顏色小說向來被文人所不恥,當然風月那是另算的。一者低俗,另一者高雅許多。
可就在他翻著,忽然看到:“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穿結。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撥弄得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揉搓得萬種妖嬈。
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杏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盪漾,娟娟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諧,真個偷情滋味美.......”
嘶?
女人有這麼好嗎?這動作神態......也太具體了。
長孫衝本是初哥,再加上金瓶梅言語的挑釁,那顆不堪滋擾的心兒便飛上了天際,在雲端漫遊。而在褲襠裡面,有個不安分的毛頭小子沖沖撞撞,猶如小鹿一般,想要這天再也遮不住它眼,再也埋不了它芯......
“怎麼回事?我怎麼有點熱,心裡很是燥熱,有股衝動的慾望?”長孫衝微微氣喘,發生的一切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
雖然內心有股理智阻止他再次往下翻,可是事實證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會說“真香”兩個字。
“邀請函?”長孫衝嚥了口唾沫,緩了緩乾燥的喉嚨,看著書裡面夾著的邀請函,是幾名世家子邀請他前去平康坊凝脂閣的。
凝脂閣他哪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那是青樓!
“我十八歲,十八歲了,去這裡名正言順,就算是爹也治不了。”長孫衝在心裡暗忖道。
可是他又想起了青梅竹馬的長樂公主李麗質。
“我長孫衝豈是那種人?”長孫衝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將《金瓶梅》高高的舉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櫃子上。
“這裡應當......是安全的。”他毛頭毛腳,像做賊一般的躡手躡腳走出房間,對幾名下人低聲喊道:“備馬,我要去平康坊。”
但想到自己那裡實在硬的厲害,騎馬有些不妥。
於是,他臉色猶豫道:“四寶,備馬車,本公子要去平康坊。”
.......
世上的事情總是充滿著不確定。
比如長孫衝就沒有預料到他剛剛到平康坊的時候,他就被堵在了坊口,前面是裝載糧食的糧車倒地,後面是賣魚的魚鋪活魚撒了。
進退維谷。
正當他走下馬車,準備親自徒步前去凝香閣的時候,在平康坊的另一邊,也有一架馬車停駐在了原地。
“麗質姐姐,你說待會在趙國公府看到你的衝哥哥,你是先衝上去,還是你的衝哥哥先衝上去?”武珝問道。
而在一旁觀看街坊景色的李麗質,臉色忽的一變,她看到了一個穿著寶藍色圓領袍衫的年輕公子。
平康坊乃是長安最具盛名的煙花柳巷之地,和明朝之時的秦淮河一樣。每天都有無數的年輕公子,也有達官顯貴等等的各類不一的男人。
格調高些的就前往凝香閣等三大閣樓,檔次低的也有十二香園。有些頗有情趣的甚至弄半掩門也不是不可,幾文錢一次的暗娼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