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抽風所說的那個‘他’是誰?”
出了那間墓室之後,依然還是由石塊構成的甬道,只不過這甬道變得更寬敞了許多,瞥了一眼頭頂灰濛濛的如同巖洞般的墓頂,趙瑾隨意地問上了一句。
“抽風?他?”
一聽此話,沈從心立馬陷入回憶之中,接著眼神中明顯透露出痛苦來,稍又恢復清明。
“大人,那可不是我要抽風的,是那老不死的殘魂還沒有被我消化完所引起,那個‘他’......”
沈從心有再次陷入某種痛苦的回憶之中,似乎關於“他”的記憶在靈魂的深處,頗難尋覓。
“哦?”
趙瑾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這貨。
“想起來了,‘他’是一個少年,一個穿著長袍拿著骨笛的少年!”
“哦?骨笛?不是木杖?”
不知為何,一瞬間,趙瑾想到了壁畫上的那道少年背影,也就是原先跟隨在大祭司邊上的小祭司。
“不是木杖,就是骨笛。但是好像他前面那幾人手裡拿著的倒是木杖。具體我也記不清了,只看見一群模糊的背影。”
“我且問你,那少年是否身材如你一般瘦小,頭戴青色獨角面具,並且跟在一群人的身後?”
“啊?你怎麼知道?不是,大人,您是如何知曉的?難不成您認識那人,他確實是在族群的身後,但似乎他是在殿後,而非跟隨。”
沈從心驚呼一聲,以一種見到妖孽般的眼神盯著趙瑾,旋即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正自己的語氣。
對此,趙瑾倒是渾然不在意。
“殿後?如此說來,倒是明瞭了。看樣子活下來的長族遠古人族似乎不只雷一個。”
“長族?雷?大人,那雷是何人?”
“你不是吞了那長族長老的靈魂嗎?你不知道?”
趙瑾帶著饒有意味的眼神瞥了沈從心一眼,便不再理他,徑直向前走去。
“哎,大人,是殘魂,只是殘魂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