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胡美仁沒有硬闖進去,而是停下來問道。
“我為何不能在此?這是我學藝之地,我在這裡不是天經地義嗎?”水無寒挑眉說道。他對於胡美仁白痴的問法,很是不屑。
‘果然是路壓的徒弟!都是這般的盛氣凌人!’,胡美仁顯然是想起了當年她在島上的事情,神情在瞬息間變化莫測。
“族長既是有孕在身,就該好好在家中修養待產,不要隨意到處走動。如果不小心動了胎氣,那可是你們狐族的一大損失呀!”,水無寒說出這一番話,並不是為了刺激胡美仁。相反,他是希望胡美仁能夠打消去屋內一探究竟的念頭。
但是這些話到了胡美仁的耳朵裡,卻成了刺耳的嘲諷。因為在她的心裡,早就將水無寒與郊瀾清劃為了一類人。
前些日子,凌婉柔替子拒婚之事,她也是早有耳聞。
只是沒想到,那被拒婚的女子,竟是水無寒與火姈的女兒。想起了火姈這位奇女子,胡美仁就覺得替她惋惜。
不過,能看著這兄弟兩人因為此事而鬧的不可開交、反目成仇,胡美仁心裡別提有多痛快。
當年那郊瀾清夫婦,是如何苛待她兒子的,她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算事後水無寒出手幫助了她的子騫,在她眼中,那也不過是替郊家還清欠下的債而已。她胡美仁可不會傻到要去感激人家。
而眼前,水無寒話語裡的嘲諷,瞬間激起了胡美仁多年來心中的積怨。
只見她黛眉輕佻,似笑非笑的看著水無寒,伶俐的話語脫口而出,“我可不像水神君你,一聲不響的就有了那個大的女兒。如今要不是被自己的親表嫂當眾拒絕了曾經定下的娃娃親,恐怕這九天的眾位仙人,還不知道您已經為人父了吧?”
水無寒沒想到胡美仁會拿鳳儀的事情來說事,這件事本就是他一直以來的一塊心病。若非被人當眾提及,自己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要將此事遺忘。
這就好比一塊剛要長出新肉的傷疤,竟被人硬生生的揭了下來,鮮血淋漓,疼痛難忍。
水無寒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
若非胡美仁如今有孕在身,他到不介意與她好好切磋一下武藝。
䑏疏看著眼前這兩人水火不容、擦拳磨掌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暗暗著急。
正在這時,木屋內突然傳出了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䑏疏與水無寒聽罷,急忙向屋內走去。
而被徒留在原地的胡美仁,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於是也隨同他們走了進去。
“公子~,公子你醒了?”䑏疏見郊子騫已經睜開了眼睛,急忙跑了上去。
“子騫,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有?”水無寒也擠上前去。
而此時的郊子騫並沒有回答二人,而是用眼睛在屋子內尋找著什麼。
站在二人身後胡美仁,此時卻已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