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可知道這是什麼酒,如此的香醇四溢,而且還有著淡淡的苦澀。”郊子騫撿起腳邊的酒罈,看向水無寒問道。
“你小子,一看平時就沒少偷喝吧?”水無寒看著郊子騫,笑的很是賊性,然後有接著說道,“不過此酒的名字,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吧。你只需記得它名喚‘秋歸’便是。”
“秋歸?聽師兄這樣一說,我倒還真想聽聽它的故事呢!”郊子騫說道。
“它的故事,我倒是不太瞭解,不過它名字的由來,我倒是知道一些。”水無寒見郊子騫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於是他將十七萬年前發生在大赤天的那一幕,講了出來。
當年他與火姈奉命去大赤天太上老君的住處,調查玄圃洞的下落,卻無意中在此洞內發現了一個女嬰。就在他們二人帶著女嬰即將離開之時,卻聽洞外驀地一聲低喝“何人在此?”
隨即又是一聲咆哮“啊,我的別有洞天!”。
水無寒撫額,滿臉無奈:“來的倒是挺快,姈兒,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白影點了點頭,隨著水無寒走出了山洞,只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洞外此刻已是人山人海。
一出山洞,水無寒見到眼前這陣勢,更是驚駭不已。‘這還是太清境嗎?怎麼有點像是群仙集會呢?這裡不是不允許一般神仙隨意出入嗎?’水無寒如是尋思著,在他的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神仙。
只是今日這情景似乎不妙呀,忽然想起身後還有姈兒與孩子,他抬手擋住了她們二人。白影見狀,似乎也察覺出此時氛圍不對,便順勢駐足,躲在了水無寒身後。殊不知這二人此時的一舉一動在外人看來,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更加重了大家心中的疑慮與猜測。
“你們是何方神聖,為何在此太清境?居然還破壞了我的別有洞天!”
只見迎面走來一位老者,白眉銀髯,鶴髮童顏,一身白色仙袍還沾了些許菸灰,顯然是匆匆趕來還不及換裝,老者走動之時,隱有丹藥味散浮於空氣中,看來此人便是這太清境上的主人太上老君。
“怎麼老君不記得小仙了嗎?”說著朝太上老君擺擺手,示意他近前說話。
太上老君見這小子目中無人,話不著邊,剛要發怒,便見水無寒裝腔作勢地故意理了理腰間束帶,顯然是為了讓老君看到腰間的法寶。
老君定睛一看,不由驚訝萬分,此物或許別人並不知曉,但是他見識廣博,怎會有眼不識金鑲玉?因為此物乃其師叔陸壓道人的隨身物件祖龍珠。
這龍珠本是其師弟元始天尊在封印混沌祖龍時,從其龍頷下取出,後來不知何由竟被陸壓師叔所得。這數萬年來,師叔一直將這珠子愛逾性命,怎麼會輕易送人?且不說這珠子邪性無比,就是它所含的混沌之力非一般人所能操控駕馭。當年那祖龍殺伐太重,自身氣運皆失,師弟替天行道,欲將其鎮壓,不料祖龍垂死之際竟讓其女龍泗作墊背,逃過一劫。師弟措手不及誤傷了龍泗,而那祖龍也因傷勢過重加之丟失龍珠,而被永久囚禁在了崑崙山下的龍泉洞內。只是可憐了那龍泗姑娘卻因傷及心脈,最終魂歸混沌。
後來陸壓小師叔得知龍泗遇難,悲痛萬分,也正因如此,才揭開了小師叔與龍泗的一段風流往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只是眼下此人能持有祖龍珠,想來來歷定不一般。太上老君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去。
水無寒將太上老君拉到身邊,附耳輕聲道:“師兄救我,我乃是陸壓道人之徒,今日來太清境本是來探望師兄,只是碰巧今日師弟渡劫飛昇,匆忙之時便躲進了這個山洞。”
太上老君抬起頭,滿眼的不可思議:“沒想到師弟小小年紀,竟已修煉到上神之品,那三十三道天雷竟未傷及師弟分毫”太上老君緊緊盯著眼前之人,無疑證明了他的猜測是對的,此人確與陸壓師叔有關係,只是沒想到竟是師徒。
水無寒剛要作答,便覺身後之人拉扯自己的衣服,他回頭便聽白影說道:“快些解決,孩子餓了。”說著低頭瞧見那小傢伙嘴裡正嘬著姈兒的手指。
太上老君瞥了眼水無寒,不由得眉頭緊蹙,嘴角輕抽,心想:‘剛剛這說話之人隨未看清長相,但聽聲音明顯是個女娃子,這小師弟明明就是與人私會在此,現如今人家姑娘連孩子都生了,想來要是沒有這三十三道天雷,我這太清境恐怕住進來三口之家都不知道。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演了這麼一出,恐怕是難以全身而退呀,師兄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保全師門名譽了,不然無法向小師叔交待。’想到此處,老君便覺得稀奇,據他所知陸壓師叔這些年從未收過弟子,今日此人不僅聲稱乃師叔之徒,更是身懷祖龍珠,看來改日要去趟魚鯪島見一見師叔了。
想罷,太上老君轉過身對身後的眾仙大聲喊道:“眾位仙友,今日大家本是受我所邀來此參加品丹宴,不料卻被這三十三道天雷所擾,實乃老君之過,只是今日這渡劫之人,乃是我師叔陸壓道人的……..”
“咳咳,小仙乃是陸壓道人的一位摯友,今日本是受好友推薦來此參加品丹宴,不料未算到今日渡劫,方才引來剛才一幕,擾了各位的雅興,忘各位仙友諒函。”水無寒急忙攔下老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