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回過神的時候,只覺渾身痠軟,頭昏腦脹。
“如何?”陶然問。
“很……痛快。”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劍冢弟子的答覆。”
“就是就是,餘白維古,你倆輸了,給錢。”
落長鈞半蹲在長寧身邊,按住長寧脈搏略品片刻,道:“無妨,消耗過度,歇一歇就好了。”然後露出一個很柔和的微笑:“打的非常好。”
“何止是非常好,最後那一劍真是太漂亮了。”鹿鳴顯得很是驕傲,彷彿剛才那一戰是她親自下場打出來的一般。
“最後一劍?”長寧這才想起來,自己沉浸在那種心境之下,反覆推演溯河劍訣的劍路,參詳著這些日子見到的記下的那些道韻劍意,身體自然而然便跟著心神而動。依稀記得是將溯河劍訣推演到第六次,還是第七次的時候,終於難以繼續蓄勢,才將所有劍勢壓在那一劍中斬了出去。
還好周圍的都是修為精深的師兄師姐,自己這班門弄斧的一劍,想來也不至於會誤傷到其他人。
也好在自己只是道力心神虧空,很快就能恢復,不至於只能躺在床上盯著正午高懸的太陽等傷愈。
等等……躺在床上盯著太陽?
那我那麼大一片房頂呢?先前還在這裡的,方方正正,乾乾淨淨,遮風避雨擋太陽的房頂哪裡去了?
“自然是被你一劍砍飛了啊,不然你以為呢?”鹿鳴一臉認真。
“啊?!”
“你最後的那一劍斬出之後,失去了道力的控制,長劍也脫手飛出。本來傷不著人的,鹿鳴大驚小怪地拔劍上去掄圓了抽了一劍。你殘留的劍意加上鹿鳴的力氣,後果就是現在這樣子了。對了,外面的牆也塌了一截。”鄭鳶心有餘悸地又看了鹿鳴一眼,“餘白說的沒錯,你們鍛堂人的力氣確實不講道理。”
“哼!我不是又把長寧的劍撿回啦了嘛!”鹿鳴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