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臉上早前被化的那些脂粉,在方才冰水的肆虐裡,已經沒了蹤影。
她現在的樣子與化了妝完全不一樣,就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偏偏說出來的話,能夠要人性命。
兩年未見,顧遠洲變了許多,但也有許多,是從來都沒有變過的,那便是……
只存在於她與他之間的反應。
唐棠的手發酸,可她就是不放手,她的唇瓣快要被自己的牙齒咬破,可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在用這樣類似自虐的反應,讓自己顯得弱勢一些。
就算是從前感情甚好時,唐棠也沒有這樣,主動的表現出這樣主動的時候。
她這樣的姿態,讓顧遠洲的眼神一暗,顧遠洲拽著唐棠的頭髮將她往後推了一下。
瓷磚上有唐棠衣服上落下的水,她的腳步一亂,直接,又摔進了浴缸中。
唐棠的身體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涼,她的唇瓣上泛起了血絲。
她身上本就質量不是太好的衣裙開了一大片,唐棠沒有去遮擋,而是跪在水中,抱住顧遠洲穿著黑色西褲的腿。
她的身上很冰,甚至,冰過了顧遠洲。
她可憐巴巴的抬起頭,顧遠洲的某些……與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冷酷截然不同,將唐棠的視線,擋了一部分。
她小鹿般的眼睛。緊盯著顧遠洲,當著他的面,落下兩行淚來,她和顧遠洲說:“哥哥,我知錯了。”
顧遠洲微微的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挑起唐棠的下顎,唐棠貼近顧遠洲,隔著衣料,用自己的臉頰蹭了一下。
她越是這樣,越讓顧遠洲身上的氣息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