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至爽快的應聲之後,就坐到距離她最近的椅子上。
坐下的時候,雙腿自然分開的瞬間,還擦著她薄薄的裙子劃過。
唐妙顏和蘇禹珩有過肌膚之親,有些時候男人下意識的動作,會激起她本能的警惕心。
比如說現在。
齊至明明和以前一樣,就坐在這裡讓她號脈,右手規規矩矩放在桌子上。
可唐妙顏就是從他身上,捕捉到明顯的侵略氣息。
她剛要放到他手腕上號脈的小手一僵,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齊至。
卻發現他在對她笑,笑容似乎還和從前一般的單純陽光,完全沒有一點區別。
莫不是她多心了嗎?
她把食指和中指按在他的手腕上。
感受著他強烈的脈搏跳動,也能感受到他的心率越來越快。
“不是說你午夜才能忙完嗎?你這是放著正經事不做,偷偷跑來看病,所以擔心被人抓到?”
否則要這麼解釋,他這越來越快的心跳呢?
“是啊!做了賊,難免心慌。習慣習慣,以後也就不會心跳加快了。”
齊至皮皮一笑。
卻又是話裡有話的。
他將臣妻偷到宮裡來,還想好了改名換姓,正經留她做妃子的方法。
這麼刺激的事情。
除了登基做皇帝那一日,便只有今天了。
所以他放著滿書房的奏摺看不下去,誰也攔不住,在這個時候衝進殿裡來見唐妙顏。
“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這麼頑皮?也不知道你娘知道了,會不會拿著掃把打你屁股。”
唐妙顏根本聽不出來話裡另外的意思,這會兒只是又想到了宋遠賦。
說好要給他再送些好吃的去,結果她也成了籠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