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禹珩這個狗男人,手段下流卑鄙,倒忙盎然,隨時都能幹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她到底還對他痴心妄想個什麼勁兒?
見唐妙顏不說話,妙寂卻是把視線又從華芳菲和蘇禹珩身上掃了一遍。
一改之前還想解釋的狀態,他突然就動作極其自然的拿起荷葉包裡,故意挑了最靠近唐妙顏之前吃過的地方。
拿起一塊雞肉,動作緩慢態度堅決的放到嘴裡。
“佛曰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以及無壽者相。一個人的內心如何,看待別人自然會產生執念偏差。這或許就是,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妙寂的話一如既往的溫柔恬靜如水。
可是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尖刀,直接插入華芳菲的靈魂。
他在用最簡單最溫柔的語氣反駁華芳菲。
正因為她是心存邪念的人,所以她看什麼人都是骯髒的,是不好的。
所以這天下有事的人,從來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罷了。
華芳菲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起來,然而妙寂的話溫柔似水,卻連一個漏洞都沒有。
她能反駁什麼?
還能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之中,跟潑婦似的和一個和尚吵架?
然而站在她旁邊,遠離唐妙顏這邊的蘇禹珩,卻是微微眯起矜傲深邃的黑瞳,看著妙寂和尚一口一口吃唐妙顏剛吃完的小吃。
說起來,妙寂和尚在他家住過一個多月,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妙寂和尚和唐妙顏的關係,居然如此親切微妙呢?
雖然平日裡,他們就是師兄妹的互稱。
但是他們倆很少有互動,最起碼在他面前是這樣的。
多數時候,也就是在廚房裡。
妙寂的胃口很大,唐妙顏不挺給他添飯。
如今,這怎麼還吃到一個碗裡來了?
可惜無論蘇禹珩的心裡如何翻江倒海,唐妙顏連看他第二眼都沒有。
反倒是拉著站在圍觀圈子裡,繼續吃吃吃吃,隨便被人看看看看的妙寂,轉身邊走邊勸道:
“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解釋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愛什麼關係就什麼關係!走,趁熱乎,我們把另外兩包也吃了去,吃完繼續逛。我還沒玩夠!”
什麼叫做心死如燈滅?
唐妙顏現在的心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