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世炎是敵非友。
在敵人面前示弱,那是自尋死路。
“薛縣令一家涉嫌囚禁殘害蘇夫人,現已被下官全部捉拿歸案。飛鴿傳書已送往刑部,很快會有刑部傳回來的判決。蘇夫人所受驚嚇,他們一家三口必定伏法償還。那就請蘇夫人回疫區吧!”
唐妙顏瞥了一眼虛情假意到讓人作嘔的餘世炎,冷笑一聲: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一直都相信這句話!”
該被抓起來治罪的人,何止薛縣令一家?
狗咬狗而已。
“那就希望蘇夫人有命看到這一天。”
餘世炎蒼誑而笑,根本不將窮途末路之人的詛咒當回事。
“我要見蘇禹珩。”
唐妙顏站在原地沒動,俏麗的眉目之間隱藏著淡淡的陰鬱。
她已經感染天花,有些事情,她必須現在交代蘇禹珩。
“蘇夫人若是受驚過度,下官可以讓人備珍珠參茶。疫區病患昨夜已經無藥可用,蘇夫人身為醫生,應當先為病人著想。”
餘世炎也很奇怪,為何唐妙顏離開,疫區就斷藥。
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身上怎麼可能藏得住那麼多東西?
但是這件事是他安排在疫區的心腹所言。
餘世炎不得不信。
“我丈夫的健康,我都無法保全,我還需要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嗎?”
唐妙顏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站在原地堅決不動。
原來她是擔心蘇禹珩的身體情況。
“他就那些皮外傷,你不是親手給他上過藥嗎?”
餘世炎的話語裡有些不耐煩。
但他現在有求於唐妙顏,也不得不按照她說得做。
左不過就是牢房裡膩膩歪歪,兩個年輕小夫妻而已。
餘世炎也不年輕過,倒是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