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給的罪名是非法屯兵。
薛縣令雖然管理整個金鱗縣,但那是政治和民事。
在整個金鱗縣,從前唯一有統兵權的只有餘世炎,如今變成空降的宋遠賦。
“蘇禹珩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養,不適宜下床活動。”
唐妙顏微微沉吟一下,還是決定不能告訴蘇禹珩。
薛歐明現在想見蘇禹珩,無非就是為自己一家求情。
但蘇禹珩身上的傷,除了今日胸口差點刺入心臟的新傷之外, 滿身舊傷也才好了三四分。
他今天能撐著去救人,已經是極限。
斷然不可能為了聽薛歐明廢話, 再從疫區坐馬車顛簸趕到這裡來。
“我也是這樣告訴他的, 蘇大人身體不適, 暫時無法見任何人。可是薛歐明說……如果蘇大人要對他們一家見死不救的話,就只能看著你給歐家陪葬。”
“蘇禹珩身體不適,你有什麼話,對我說也是一樣的。”
唐妙顏來到關著薛歐明的監牢外,目光冷冽的提醒。
薛歐明臉上也有傷,已經掉了痂,只留下一條肉紅色的疤痕。
顯然是前幾天和餘世炎交鋒的時候受過傷。
此時他就老神在在的坐在乾草上,聞言抬頭看了穿得嚴嚴實實的唐妙顏。
“我要見蘇禹珩。”
薛歐明堅持說完就又閉上眼睛,顯然不想再多說第二句話。
“你不就是想救你唯一的血脈,薛欣錦出去嗎?你拿我的命威脅我,不是更有效?何必非要蘇禹珩親自來?”
唐妙顏對這話嗤之以鼻。
結果薛歐明挑起眼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比她更不屑:
“那你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你的命,在他眼裡,可比在你眼中珍貴的多!”
“……”
她這是被迫讓別人用自己的狗糧秀滿臉嗎?
“好吧!既然你這麼直接,那我也就不問了。不過蘇禹珩的身體情況,還不知道哪一天能下床。那咱倆就都耐心等一等,看看到底是我先出事,還是你們一家先被即將到來的刑部官員問斬。”
“……站住。”
薛歐明終於妥協的站起身來, 快步走到欄杆旁邊, 雙手抓著欄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