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其他人活下來, 哪怕剩下的都是庶子,也好過全家上斷頭臺。
“你們誰有罪,這事,我說了不算。刑部命令本將軍將你們所有人關進大牢,等待刑部官員到來審問。”
宋遠賦不會什麼彎彎繞,有一說一。
說完之後,就讓守在外面,自己帶來的兵。
與之前蘇禹珩帶來的,穿黃色衣服,屬於金鱗縣右翼營李阿山的兵,一起將餘世炎和張鷹棟的兵繳了。
“你既然是來抓人的。那你為什麼不抓他們倆?一個是欺君罔上的罪人,一個是想要坑殺天花病人的劊子手。你怎麼能放過他們倆?”
餘坤偉到這時還不忘咬蘇禹珩和唐妙顏一口。
宋遠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回答的特無辜:
“因為上頭沒給我這個命令啊!”
“……”
論心眼和腦回路直,宋遠賦應該可以排名前三。
這就是系統說得正常男人?
唐妙顏覺得自己又被系統坑了。
不過餘坤偉說得那些事,唐妙顏現在一點都不擔心。
她當初簽字的時候,就將化墨粉灑在上面。
她的簽名,最多不超過三天就會消失。
如今都已經多久了?
有什麼可怕的。
至於蘇禹珩的事兒。
長眼睛的人就能到他的胸有成竹,哪裡還需要別人瞎操心?
估計全場唯一一個看不出來的,可能就是天生蠢貨的餘坤偉。
於是這場兵變殘殺, 就在遲到的宋遠賦終於到來後化解。
該離開疫區的離開疫區,該治病的繼續回病房治病。
至於該包紮的那個……現在在受罪。
“你不是不疼嗎?那麼長一把刀,你都敢往自己的胸口窩插。現在我只是給你用酒精消毒,你有什麼好喊的?”
唐妙顏故意把碘伏換成酒精,直接倒在蘇禹珩的傷口上。
除了想教訓他一下之外,更是因為這把刀不乾淨。
她怕碘伏的消毒能力不夠。
但是嘴上,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蘇禹珩委屈巴巴的忽閃一下又長又密的睫毛,遮住一雙泛起淚光的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