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鬆開她起身,一個字都沒說,大步就離開她的房間。
“蘇禹珩!你個王八蛋!你個混蛋!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欺負一個女人,你到底算什麼男人?”
唐妙顏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制止乾嘔,哭著捶床罵人,卻根本無濟於事。
於是這一夜,唐妙顏第三度高燒不退。
可是卻沒有人去請醫生,更沒有人給她送過一次藥。
她昏昏沉沉的病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一直熬到第二天的下午,她才隱約聽到床邊有人在說話。
“她自己都病成這樣,怎麼集合去給別人看病?”
是蘇禹珩那狗男人的聲音。
可是他在跟誰說話?
誰要把她帶走給人看病?
“蘇大人,請您別為難草民!縣裡突然出現很多病人,是縣令大人讓草民把所有考下醫籍的醫生都召集起來,群策群力也是為了百姓身家性命。還請蘇大人通融一下,準蘇夫人前往金鱗縣吧!”
是薛神醫的聲音。
他來找她去金鱗縣?
唐妙顏高燒到腦子不太好使,這才想起來昨夜谷城對蘇禹珩回報。
說是有一份緊急公文,卻不是送給蘇禹珩的。
莫非那封公文,就是調遣唐妙顏去縣城醫治天花的?
蘇禹珩本就不想讓她去,所以根本就沒告訴她。
“薛縣令需要的是醫生,而不是病患。你若是能馬上治好她,讓她退燒,讓她能自主行動,你就可以把人帶走。否則……本官的夫人若是有個不測,本官現在就摘了你的腦袋添命!”
蘇禹珩的狠,薛神醫已經體會過一遍。
現在見他擰眉瞪眼,嚇得腿肚子都攥筋。
但是此次縣城出現的是天花,是絕症!
薛神醫本就是外科醫生,他哪裡有辦法治療?
他本是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不走尋常路的唐妙顏身上。
這會兒就是再怕,他都不能放棄帶走唐妙顏的念頭。
畢竟他是金鱗縣的醫官。
若是控制不住天花蔓延。
他不是和所有人一樣被活埋,也要被朝廷追責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