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怎麼沒發現,她在他心中如此之好?
“我可什麼都沒說。”
唐妙顏試圖解釋。
薛欣錦卻連聽都不聽。
她憤憤的站起身,掉頭就往外面跑。
那速度跟一陣風似的。
都不知道她有沒有把唐妙顏那七個字聽完全。
“蘇禹珩!你吃飽了撐的?人家是看上你了,你幹嘛非要把仇恨拉到我身上?給我找這麼大的事兒?”
唐妙顏氣得衝回房間,使勁拍著桌子,質問神色冷淡面無表情的俊美男人。
蘇禹珩聞言微微撩了撩眼瞼,看向她的那雙惑人黑瞳,冷冰到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只要你好好坐在蘇夫人的位置上,就算一百個薛縣令,也奈何不了你。”
唐妙顏的毫不在意,一點點讓蘇禹珩察覺出不對勁。
哪怕他猜不到她離開的計劃就在最近兩天,卻也知道,她是真的生出這份心思。
所以剛才那番給她樹敵的話,既是意氣所致,也是束縛她的一道枷鎖。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些年,你都沒愛過我,為何你就是不肯放過我?你口口聲聲說會償還我和我爹的恩情,你就是這樣拿逼迫威脅傷害當作償還的?”
迎上她憤怒到噴火的視線,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俊俏模樣。
“你心裡越沒有我,我就越不會放你走。這是當年你加註在我身上的,我不過是還給你罷了。怎麼,這滋味很難受?那這算不算……報應?”
他曾經給過她選擇。
是做松蘿共倚,還是怨偶終生。
既然她選擇最後一條路,那他就成全她。
至於心底那份酸澀異樣,他儘量逼著自己忽略不再考慮。
“報應?呵~~~”
唐妙顏被他這話氣得失笑出聲。
“要用報應二字綁在一起的,那隻能是仇人關係。蘇禹珩,你大好前程一片,本該活的風光瀟灑。可你偏偏心胸狹隘,非要和我一個小女人爭到底。行!你就繼續這樣。我倒是要看看,在這份互不相讓的鬥爭中,到底誰才是最後服軟的那個!”
她被他氣得一個頭兩個大。
怨恨不滿的情緒猶如四十度溫室裡,放了一大包酵母在膨脹的麵糰,都快要從心底溢位去。
這狗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