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廊亭之中,當紫女出現,弄玉便坐到兩人的旁邊。
面對這位成熟的御姐,鄭澤這一次沒有主動開口,只是用湯匙攪動著面前的藥湯,時不時淺嘗一口。
紫女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喝著弄玉“精心”熬的藥,臉上不禁浮現出莫名之色,不過想到他做的事情,這種好心情又瞬間被淹沒。
見他絲毫沒有主動的意思,紫女不得不開口說道:“鄭先生自從搬過來,紫蘭軒好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吧?”
聽著御姐穩重又略顯嫵媚的聲音,鄭澤抬起臉,對於她的問題不置可否,“紫女姑娘來找我,是有話想對我說?”
“我想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紫女視線從未離開過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她倒想看看,對方究竟想要什麼。
鄭澤皺了皺眉,一臉疑惑,“紫女姑娘恐怕誤會了,我這輩子都很少與女子接觸,甚至女孩的手都沒牽過,姑娘這樣的美人,你的心思我怎麼猜得透呢?”
他看著紫女的胸口,確實很難猜透的。
對於他的話,紫女還未有什麼反應,弄玉的目光微微一滯。
沒牽過女孩子的手,那剛剛牽我手的人不是你?還是說在你眼裡就沒把我當女子看?
紫女顯然不會信他的鬼話,留意到弄玉的目光,她一直盯著他看,居然連自己這個姐姐都不看一眼!
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難纏之處,她不再抱著僥倖之心,直接拿出那本《金瓶梅》翻到被標註的那一頁,放在鄭澤面前。
“這個,我想鄭先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坐下將前傾的肢體緩緩收回,她緊緊看著鄭澤的眼睛。
鄭澤只是看了眼簿冊,他怎麼會不認識,但他依舊滿臉不解,似乎真的不明白紫女要做什麼。
“想不到紫女姑娘居然也喜歡看這種書,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對此道很有經驗,有機會一定要引薦給姑娘認識認識。”鄭澤有些驚訝地說道。
看著他面不改色的樣子,紫女放在桌案下的手微微捏緊,淡淡說道:“鄭先生的說的朋友,應該就是你自己吧?”
“紫女姑娘怎能空口無憑汙人清白?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有證據嗎?”鄭澤擰著眉頭,自己這種高潔之人,怎麼會寫這種書?
紫女見他絲毫沒有認賬的意思,剛準備開口,就看見弄玉好奇地伸出手,準備拿過桌案上的簿冊看一看。
然而,當她剛剛摸到紙頁,簿冊便被兩隻手同時按住。
弄玉疑惑地抬起俏臉,只見紫女和鄭澤兩人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不要亂動!”
兩人的聲音出奇地一致,弄玉不自覺將自己手縮了回去,不就是一本書,怎麼碰到就像是犯了的大罪一般?
制止了弄玉,紫女回過頭,嫵媚的俏臉似笑非笑地看著鄭澤,“還說不是你?”
對此,鄭澤聳了聳肩,“我說了,我有一個朋友,他寫的。”
見鄭澤矢口否認,紫女也不在此事上計較,“那書上說劉意之死是因為從紫蘭軒女子身上染了惡疾,也是出自你那為朋友之手?”
她沒有等韓非一起來,因為她迫切地想親自從鄭澤嘴裡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