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藉著夜色掩護,身形輕盈的如同野貓,穿梭於屋簷之上。
“是這了。”
來人正是吉祥,此時正好到了獨孤家的房頂,他曾探查過這裡,對於獨孤家的佈局那是一清二楚。
吉祥雙腿微曲,向著院子一躍而下,落地聲音幾不可聞,不愧是橫行一時的飛賊,輕身功夫自有幾分過人之處。
他來到輕紅臥房門外,將身上包裹取下放在一邊,然後從綁腿上抽出一柄匕首。
湛藍的刀鋒小心翼翼的插入房門中間,再輕輕向上一提,門栓鬆開。
房門緩慢的推開,吉祥呼吸急促了起來。
房間內比外面更加漆黑,縱然吉祥練過目力,卻也看不分明。
不過房間內最多就是輕紅和那鄭朝明,十拿九穩。
只見他取出火摺子,扒開蓋帽,輕輕一吹,一團燭火般大小的光團亮了起來。
吉祥來到燈罩前,引燃燭火,收起火摺子,這才快步走向裡間。
“只有一人!”
吉祥一眼就看到臥房床上只有一人,那曼妙的身形很明顯是輕紅無疑。
數年的普通人生活,到底還是讓他失去了曾經本能般的警惕,若是洗手之前,他萬不可能這般未踩點就過來的。
“不過也不要緊,那鄭朝明腳步虛浮,明顯不是個練家子!”吉祥放下心中雜念,快步來到床前。
吉祥伸手輕輕撫摸著輕紅的肩膀:“輕紅啊輕紅,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啊!”
睡夢中的輕紅瞬間驚醒,驚恐之下喊了一聲,見床前的吉祥,覺得幾分面熟。
她一把推開吉祥的手,坐起身子,驚怒道:“你是何人!”
輕紅並不是那種柔弱女子,不然也不會遣散家僕,還敢獨自往返城外文廟,就是回孃家的路途也是荒郊野嶺,還有盜匪出沒。
“你不記得我了?”吉祥見輕紅居然不記得自己,心中沒有來的一陣憤怒!
“是你!”輕紅記起了吉祥來,他是文廟的雜役,繼而面色大變,道:“你怎麼會來這裡?你想幹什麼?”
吉祥見她想起來,冷笑道:“孤男寡女,夜深人靜,你說我來做什麼?”
輕紅聞言伸手摸向枕下,一下子抓住了匕首的把手,她長年一人居家,自然會放柄武器防身。抽出匕首,指向吉祥大聲道:“你現在滾出去,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這當然是託詞,吉祥畢竟是個男人,能應付走了明日再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