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忤逆她的,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在無盡的恐懼中死亡。
卿落雁神情上的貪婪與野心幾乎毫不掩飾,見此,卿羽唇角微微的勾了起來,眼底似乎有什麼飛快的一閃而過。
她緩緩開口道,“殿主這是心病,不是短時間內就能痊癒的,除非……”
“除非什麼?”卿落雁連忙追問道。
“心病還須心藥醫,除非殿主能找到噩夢的源頭,將噩夢換成一個好的結局,說不定您這失眠的症狀就不藥而癒了。”
卿落雁聽言,神情緩緩地僵住了,隨後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好的結局?
呵,開什麼玩笑。
她的神主父親死了幾百年了,估計連屍骨都化成灰了。
而她最愧疚的大姐,還有那還未出世就胎死腹中的小外甥,難道他們還能活過來,接受自己的道歉原諒她不成?
發生過的事,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心病?心病了還能醫好嗎??
看來她還是不夠心狠手辣,否則怎麼會因為幾個人的死亡就如此鬱結於心,還患上失眠症,每夜都深深的煎熬著,痛苦著。
或許這就是對她大逆不道的懲罰,所以要讓她夜夜困於夢靨難以安眠,受盡良心的譴責。
從神殿離開不久,小怪物就接到了來自神醫族的訊息。
幾人依舊如來時一般坐在金翅鳳鸞鳥的背上,樓君堯垂著眸子,唇角微揚的伸手逗弄著神獸,小怪物在一旁看著,開口道,“你今日沒有和卿落雁告別就離開,落了她的面子,想必她又要在心裡記恨你了。”
樓君堯面無表情的扯了下唇瓣,聳了聳肩道,“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記恨我一天兩天了,我巴不得她多恨我一些。”
整天用那種曖昧的語氣和他說話,在外人看來就像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似的,好在他家小狐狸不是尋常的女子,否則看到了豈不是要和他大鬧一場?
可偏偏這樣表面看起來和他十分熟稔,關係非比尋常親密的女人,卻是包藏禍心最重的那個人,他被蠱毒和詛咒纏了近百年,可不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只是她面上卻還能始終保持著笑盈盈的樣子,彷彿什麼都不知道,那可就讓人感到十分可怕了。
這樣的女人,就像是外表豔麗引人沉淪的毒蛇。
雖然她十分美麗,可終究是冷血動物,指不定什麼時候,當你還在驚豔於她的美麗之時,就會被冷不丁的狠狠咬上一口。
小怪物聞言,不由得輕聲笑了笑,調侃道,“我看你是怕那個小丫頭不高興吧?我可是注意到了,先前卿落雁對你言語輕浮,你的眼神就一直盯著那小丫頭,後來險些暴露了你們的關係,也是因為在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