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吃。”卿羽無奈的攤開雙手,“只是障眼法而已,那些食物我都轉移出去了,我一口也沒吃。”
“什麼?”卿北一臉的不可置信,“轉移到哪去了??”
“王府裡面不是養了幾頭惡犬嗎?我都給它們了,估計這會吃飽喝足呼呼大睡呢!”她笑著道。
葬靈決修煉到一定境界,早已經可以辟穀了,她有時候修煉一個月滴水不進也是常有的事情。
真有時候吃東西,也是很少的分量,而且她吃也不是因為肚子餓,而是嘴巴寂寞了而已,總想嚼點什麼來緩解一下。
聽到她的解釋,卿北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擔心,你吃了那麼多會把自己撐壞呢!”
“傻子,我是那種為了算計人把自己也算進去的笨蛋嗎?”卿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後者咧開嘴靦腆的笑了笑。
卿羽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笑道,“這下那女人大概是不會隨意找我們麻煩了,相信這一次,她也知道,我不是好拿捏的,不過,就因為重建悠然居就把她逼了出來,我倒是有些懷疑,這女人是怎麼能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的。”
她這話一出,就見卿北凝重的看著她,沒等她問出口,他就嘆了一口氣,“雖然你一直都說……不是真正的卿羽,但是,說出這樣的話,好像,真的不得不相信,其實那個卿羽……真的已經不在了。”
“我們的孃親,生下我們之後就走了,王妃一直嫉妒孃親,痛恨孃親,所以即使她不在了,也依舊痛恨著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還有她的孩子。”卿北面上帶上了幾分沉重之色,清俊的鳳眸緊緊的盯著她,“其實我和卿羽……不是父王親生的孩子,但是這件事情……只有父王和王妃知道。”
他的手不自覺的攥成了一個拳頭,似乎在努力的壓制著什麼,用力的都可以看到手背上爆發出來的青筋。
卿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此時這個少年一定內心在掙扎著,面對他曾不願回想起來的過往。
她能做的,就是認真的傾聽。
“我是因為無意中聽到王妃和手下人的談話,才知道的。”
少年閉了閉眼睛,嗓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但是很不幸,我被她發現了,她命人折斷了我的雙腿,還給我灌了能讓人變痴傻的毒藥。”
“那一年,我才五歲。”
“在別的孩子肆意歡笑,奔跑嬉鬧的時候,我卻坐在輪椅上,就像一隻折翼的鳥,渴望天空和飛翔,可是都變成了奢望。”
少年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滿目猩紅,裡面的猙獰血色是卿羽從未見過的悲痛。
她的心驀的狠狠一沉,那強烈的恨意似乎感同身受般的,傳給了她。
卿羽縱觀前世,她被親人背叛,被家族利用,可是因為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一顆心早就死寂,沒有任何的波瀾。
就算後來,最後一點希望破滅的時候,她也只是覺得厭倦了那個骯髒的世界,不想存活下去罷了。
報仇?
她從未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