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坤搖搖頭,自己怎麼又想到庭妃了呢,還是不要提她了好,每次一提,他和莫然總要吵架。
“你下去吧,燕窩朕給娘娘送去。”
“欸,是,皇上。”
岑兒把托盤交給宮澤坤,一溜煙兒的就跑遠了。
她是見過好幾次了,皇上都不顧身份的壓低身段給儷妃娘娘做飯,上次娘娘昏迷,皇上還給娘娘擦臉,擦手,想來皇上也是很喜歡娘娘的吧。
宮澤坤敲了敲門,但並沒有開口。
“誰呀?”
沒有聽到回答,莫然以為是岑兒,就說道。
“岑兒嗎,放在門口好了,我今天沒有胃口哦,你回去就行,晚膳我餓了就會傳膳的。”
原來是連晚膳都沒吃,怪不得岑兒會給她熬燕窩,莫然從他認識以來,一直都是心情一有點兒不好就不去吃飯。
以前身體康健,一頓兩頓也就算了,可現在她虛透的身子還沒想回來呢,這樣可不行。
想到這,他直接推門進去了。
“岑兒,不用了,你直接回去休息吧,這樣一天你也累了。”
說完許久,卻沒有聽見岑兒的回話,她轉頭看過去。
看到的卻是宮澤坤端著托盤站在桌子旁邊,看著她。
一見是他,莫然的臉色立馬就拉下來了,手裡攥緊繡布,眼眸低下來,也不用正眼去瞧他,好像壓根就沒有看見他一樣。
可是許久之後,大約是等到那碗燕窩都涼透了,莫然還是開了口。
“你來這裡做什麼,怎麼不陪你兒子去,還有個庭妃等你呢。”
宮澤坤把手裡的棋的東西放下,緩慢的走到莫然的身邊,邊走邊說。
“這是朕的後宮,朕怎麼不能來了?”
“再說了,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庭妃,她已經被貶為官女子了,那花居殿留著給她住也不過是看在她的孩子的份上。”
“你何須與她置氣。”
“朕昨日是因為祈兒中毒,才去的她那裡,說完事情怕太晚了打擾你睡覺,就回了正元殿,也沒有在花居殿留宿。”
宮澤坤說了那麼一大段的話,也不知道莫然聽進去了多少,因為她從他說的第一句話開始,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淚珠一滴滴的滴落在繡布上,那裡的顏色就比周圍稍深一些,但不多一會兒就消散在空氣中了,好像是什麼都沒有過一樣。
可她並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對待他們之間的事情。
“你覺得我是因為什麼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