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一氣呵成說完了這些話,聽得司清歌沉默了下來。
她漸漸想明白了事情,莫然之所以換藥是因為她知道何庭芳下的藥根本不會要她的命,就算被宮澤坤知道了,她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服下南漆毒,就是想讓何庭芳罪加一等,置她於死地。
“她,下的什麼藥?”司清歌雖然理解莫然,可還是想知道。
“雪蟾毒,極陰至冷,一滴就夠讓我再也懷不上孩子。”莫然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但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後怕。
“那長生樹是怎麼回事?岑兒不是說樹是斷的嗎?”
“梅大哥幫的我,是他另鑄的長生樹。”
那可是銅樹,單單鑄造就要月餘,梅良瑜今日就能拿出一棵一模一樣的來,看樣子是也準備了很久的了。
他不簡單。
能在一個月之前就能察覺何庭芳的陰謀詭計,做出判斷,還有那個能力在宮澤坤的眼皮子底下鑄造銅樹不被發現。
畢竟鑄銅在北夏可是一件大事,所需人手可不是幾個的事情,從燒窯到鑄形,沒個幾百人是絕不行的,更何況這棵銅樹是格外的精巧。
饒是司清歌是知道梅良瑜支族的身份,她聽到莫然這樣說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亦歡,你是怎麼知道她在你酒裡下藥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她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是誰,哥哥幫我接好銅樹之後,有人用飛鏢給我遞了一封信,信上說何庭芳會給我下藥。”她也不清楚是誰給她通風報信的,但寧可信其有,她就在宴席上留了個心眼,沒想到是真的。
她偷偷的揹著她們把那杯酒倒了,狠心放了南漆毒。
“那這麼說,那個人應該是她身邊的叛徒,倒是對我們沒有敵意。”司清歌想了一圈沒有想出來那個人能使誰呢。
“算了,管她是誰呢,只要對咱們沒有敵意就好。”莫然感覺很是疲憊,不想再提及這件事。
就讓這件事永遠埋下去就好了。
“亦歡,你在北夏皇宮住的慣嗎,他對你還好嗎?”司清歌知她心裡有障礙,就不再提了。
“他對我挺好的。對了清歌,上次你怎麼那麼奇怪,以前你在宮澤坤面前都不會那個樣子的。”她突然想起來上次司清歌奇奇怪怪的舉動,一直沒來得及問她。
“畢竟他現在身份不同了,我是波弋國的臣子,怎麼還能在他面前和以前一樣的呢。”她眼神有些躲避,好在莫然並沒有發現什麼。
司清歌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但在莫然眼裡,宮澤坤還是宮澤坤,沒有必要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像個外人一樣。
“不會的,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他只是在外人面前要端著一些架子,心裡對我們還是一樣的。”
見她不理解這件事,司清歌也就不再說了,想著只要宮澤坤對她還是與以前一樣就好,不要那這些事情去惹她心煩了。
“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怎麼可能一樣呢,枕邊風,了不得的。”她故意打趣,“你現在可是後宮專房之寵,誰不知道你儷妃娘娘呀。”
莫然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那麼......”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現在在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