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說完,徐慧芝就按照他的要求,把東西找到了床邊,放在準備好的凳子上…
陳建軍把被子掀開,用酒給剪刀消毒了,再剪開了老賀頭的褲腿,露出傷口…
骨頭鼓出來,邊上全都是血跡,看著瘮人。
老賀頭哎喲哎喲的叫著…
徐慧芝捂著嘴,眼淚都掉出來了。
就這樣的慘樣,只要稍微有點同情心的人,都會讓人看著不忍。
“老爺子,沒事的,就是皮外傷,包紮下就沒事了。”陳建軍儘量用平穩的語氣安慰,讓老賀頭沒有心裡負擔。
陳建軍用消炎水,給老賀頭清理了傷口。
他看了眼老賀頭,趁他不備用力壓著他的傷口,把骨頭按了回去。
“喲…痛…”老賀頭大叫一聲,痛疼的讓他一個仰身,差點坐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過幾天就長好了。”陳建軍說:“老爺子,過幾天我陪你喝酒,我們喝一瓶。”
“現在,給我…”老賀頭指了指凳子上放的酒,說:“給我…”
徐慧芝看了眼陳建軍。
“給老爺子吧!”陳建軍說。
徐慧芝這才把酒遞給了老賀頭。
老賀頭接過酒,連喝了兩口,兩口酒喝了下去,這才緩了過來,撥出一口長氣。
“建軍啊,差點要我的命了。”
“老爺子,要不了您的命。”陳建軍說:“我給您把骨頭接回去了,沒事的。”
其實,陳建軍知道,這只是一個心裡上的安慰。
他剛才看了,老爺子的肉裡很多碎骨頭,而且,按照續命的時間來算,骨頭還沒長好,人就沒了。
陳建軍只能重複的說:“沒事的,沒事的…”
他把木板放在老賀頭受傷的腿上,再拿了紗布纏在了上面,用繩子紮了起來。
“建軍,你還是醫生了啊…”老賀頭聲音微弱的說道:“你還真了不起。”
“是,了不起…”陳建軍重複的說道:“沒事的,這不是有我嗎,沒事的,什麼事都沒有了…”
徐慧芝也在旁邊說道:“老爺子,陳老闆說沒事,肯定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