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馬邦德回頭悄悄看了眼陸恆,陪笑道:“這女的吧,知道我點兒不光彩的事兒,正好趁此機會……大哥,你可別誤會啊。”
陸恆擺擺手道:“沒工夫聽你以前那些破事兒,說說吧,怎麼回事?”
“哎哎哎!”馬邦德見陸恆不追究,極鬆了口氣,又為陸恆的信任有些感動。
事實上他殺這女人真沒對陸恆起什麼壞心思,一是洩憤,畢竟也曾是露水夫妻,但沒想到這回這女人聯合湯師爺想要自己的命;二就是他說的那個原因,這些年來他走南闖北,幹了些齷齪事兒,他不想讓陸恆知道過去的那些不光彩。
“大帥,這床底下有個暗道!”馬邦德道,“應該是直通縣衙庫房裡。有個滿臉疤瘌的男人之前露過頭,聽他們的意思,這個男的以前是黃四郎的手下,現在他們把黃四郎抓起來綁在庫房裡,正在逼問黃四郎的錢藏在哪兒。”
陸恆和張牧之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的驚疑。
黃四郎的手下反水內訌,其本人被抓?
張牧之道:“已經打草驚蛇了,大帥,我建議立刻圍了庫房!”
“不能開槍!”陸恆面色凝重起來,“庫房裡全是軍火武器,一開槍容易爆炸,萬一這樣我們誰也跑不脫!”
“而且,據我所知,黃四郎有顆威力極大的手雷。”陸恆看向張牧之,“也許他已經把這顆手雷埋在縣衙的地下了!”
“這麼說對方藏在庫房,擺明就是被發現了也有恃無恐?”張牧之皺起了眉頭,“不過黃四郎被手下反水,他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啊?”
“庫房裡這個四郎也是假的。”陸恆判斷道,“黃四郎這麼怕死的人,不會讓自己處在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上。我現在很懷疑他留在鵝城還有其他目的,並不是被我們堵著走不了了。”
“他的家產!”張牧之突然眼睛一亮,“劉存厚垮臺,黃四郎要脫身,他轉移了家人,但家產根本來不及全部轉移,所以他留在鵝城一定是為了轉移他的家產!”
“對!”陸恆一拳砸在柱子上,“什麼軍火,什麼碉樓,還有之前的刺殺,還有他的替身,全是他丟擲來掩人耳目的誘餌,特麼的,這黃四郎太狡詐了!要不是這三個蠢貨自作主張露了馬腳,咱們遲早被他引去和挾持他的那個反水手下火拼去!”
“老奸巨猾!”張牧之感嘆,“大帥,既如此,我們必須立刻撤出縣衙,黃四郎很可能會隨時引爆軍火庫。”
陸恆咬牙道:“不,在沒有達到他的目的之前,他不會這麼做!你們按兵不動,迷惑他,我去揪他出來!”
“大帥知道他藏在哪兒了?”張牧之問道。
“他的錢在哪兒,他就在哪兒!”陸恆回頭,“能藏錢,還能觀察到縣衙的一舉一動,這樣的地方有幾個?”
張牧之和馬邦德對望一眼,齊齊道:“講茶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