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都習慣了。”
平靜下來的少年看著她苦澀一笑，倒是先安慰了她一句。
見狀，溫栩栩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肺癌晚期，本來就是沒什麼治癒的希望。
“木木醫生，如果我出院，你可以陪我走完最後一程嗎？”
“啊？”
溫栩栩怔愣了一瞬：“這個……恐怕不行，我還有其他工作呢，而且，白先生，你不應該這麼悲觀，什麼叫走完最後一程，你的日子還長著呢。”
白柏玄淡淡一笑：“木木醫生，你不用勸我，我的狀況我知道，就當是我請求你了，這次，我不是去M國，就是在家裡，不可以嗎？”
他又開始懇求起來，琥珀色的瞳仁裡，全是抹不開的悲傷還有渴望。
溫栩栩：“……”
抿了抿唇，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白先生，我實在不方便，如果你真的需要醫生，我可以跟陳醫生說說，看看她願不願意？”
她拒絕了，並且，為了不讓他失望，還把陳醫生推了出來。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這個白柏玄卻再一次神情冷了下來。
“那就不用了，既然木木醫生不願意，那算了吧。”他說完，然後躺在病床上閉上了雙眼，再也不願多說一個字。
溫栩栩見了，也只能出去了。
她肯定不會答應他。
她又不是待在這裡的真正醫生，她過段時間等在軍部裡訓練的那個男人回來了，她就要回到他身邊的，怎麼能去陪這個病人呢？
就算真是，她也不可能去的！
陪病人？
不好意思，她還沒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