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發現的兩個人,正是在評審席旁邊坐著的高忠和付多持。
因為之前的一番騷動,高禹行和付多持二人被縣太爺叫了過去後,一直都在評審席旁邊坐著未曾離開。
高禹行是巷子深的掌櫃,他自然不能參與自家酒的評審,更何況若論起德高望重,這三人中也只有高忠和付多持可以配得上。
高忠可是高家酒坊的掌櫃,他釀出的“酒王”稱霸斗酒大會多年,整個沁縣怕啥再沒有比他更懂酒的了。
付多持雖然不懂釀酒,但身為如意商會分會長,至少是會品酒的,若是為首之人對酒都一竅不通,他們又怎麼能幫著沁縣朝各處銷酒的?
至少,在選酒方便都是問題。
縣太爺可是知道的,沁縣的如意商會幾乎是靠著付多持一人撐起來的,大事小事若沒有他來做決定,根本就沒人能進行得下去。
所以,如意商會在沁縣採購什麼酒,都是由付多持一人說了算。
縱觀整個會場,除了那幾個評審外,再沒有比他們有資格評酒的了。
這些人們本就是對巷子深的酒有質疑,讓它的對手來品嚐,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只要他們二人出馬,那需要被再次評審都就只有巷子深一家,其他兩家的酒根本就沒有再嘗的必要。
連他們都甘拜下風的酒,必然擔得起“魁首”二字。
當然,為了讓眾人對結果更加信服,那得票最低的高家酒坊,倒是要把前兩家的酒都給嘗過才行。
想到這裡,縣太爺也不再耽擱,笑著走到二人面前道:“高掌櫃,付掌櫃,可否給本官一個面子?”
“縣太爺,您客氣了,有什麼吩咐您只管說就是。”付多持急忙起身應道。
“二位想必對目前的狀況已經明瞭。”縣太爺搖頭嘆息一聲,“今日若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說法,這屆斗酒大會怕是會難以收場了。”
“縣太爺,您的意思是讓我們來做這二次評審?”付多持混跡商場多年,看人還是比較透徹的,自然一下就猜出了縣太爺的意思。
“沒錯。”縣太爺笑了笑,“在場所有人裡,可沒有比二位更合適的了。二位既是比賽的參與者,對於對手的酒自然會認真對待,再加上二位無論是從德行還是才學上都讓人心服口服,所以由你們來擔任評審,定不會有人敢說三道四。”
“縣太爺,您謬讚了。”付多持笑了笑,“為您、為斗酒大會解決麻煩自然是我的分內之事,我來做這評審未嘗不可,只是……”
說著,付多持看了高禹行一眼,笑道:“只是這巷子深的高掌櫃怕不會同意吧,畢竟我們可是他的對手,若他覺得我們會為了一己私利有失公允,豈不是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付掌櫃,您放心。”高禹行眼神堅定,“我相信你,只要是您給出的結果,我必然認同。”
高禹行這可不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更不是為了在縣太爺面前賣乖,他當真就是這麼覺得的。
付多持與其他人不同,他可是夏顏的至交好友,夏顏能信任他並與他合作多年,自然能說明此人品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