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驅使如意商會兩年……夏顏手中的所有產業……不管哪個對他來說都是從不敢想的。
平日裡他連得到其中一種都不敢奢望,如今他卻有將二者共同得到的可能。
將如意商會握在手中兩年,夠他做多少大事,夏顏的產業也能為他日後打下根基,有了這些,他那些以前從不敢的事情都有能力做到,他何必又委屈自己窩在高家。
所以,這賭注他根本就拒絕不了。
可是……既然人家肯下那麼大的賭注,他這邊的賭注也不可能小到哪去。
想到那一絲輸的可能,他便不敢開口答應。
高禹勝保留住了最後一絲理智,像是下了什麼決定般,艱難的開口道:“許會長,對不起,我……”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許逸塵便笑著打斷了他:“高少爺,我想你還沒聽清楚這賭注到底是什麼。如意商會兩年的驅使權,裡面包含的東西可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你能用得可不止是我們的人手,就連這些年積累起的人脈、錢財都可以任你所用。哪怕你想跟聖上做生意,我們也能幫你完成。”
許逸塵說著朝夏顏瞄了一眼,這話既是說給高禹勝聽,也是說給夏顏聽的。
果然,話音剛落,夏顏的瞳孔同樣收縮了一下。
在夏顏的臉上看到讓他極為滿意表情後,繼續笑道:“如意商會的驅使雖有期限,但你若真有什麼想做的事兒,這兩年時間也夠用了。就算兩年之後沒了這個權利,夏掌櫃的所有產業可是永遠都會在你的手中。夏掌櫃的本事你可是知道的,她這麼些年掙下的產業雖然不能讓你富可敵國,但保證你一輩子大富大貴還是可以的。”
許逸塵的話就像是洪水猛獸,不停的刺激著高禹勝神經,壓垮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只覺得口乾舌燥,不停的吞嚥著口水:“我……我……”
他雖想立刻答應,但想起父親那張嚴肅的臉,他又不敢開口。
就在高禹勝猶豫不決之時,只聽一道略微滄桑的聲音響起:“勝兒,答應他。”
聽到這聲音,高禹勝和高禹行都猛的朝聲音方向看去,幾乎同時大呼一聲:“爹!”
明明在場的有兩個兒子,高忠卻只像看到了高禹勝般,只對他點了點頭,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高禹行一眼,就像他從來都不存在過。
“爹。”高禹行的眸子暗了暗,輕聲的嘆了口氣。
既然他還是不願認自己,那他也就只當沒這個爹好了。
饒是有這種想法,但當高忠走到高禹行的身旁時,他還是猛的打了一個機靈,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