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同喜同喜。”付多持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那些酒坊來得再多又有何用,最後還是不敵咱華國。”
“這次入圍的,全都是華國的酒坊嗎?”夏顏好奇道。
“也不全是。”付多持尷尬的撓了撓臉頰,“入圍的十家,有五家是沁縣的,還有四家是其他州縣的,剩下那一家……是蠻荒的……”
“蠻荒?”這結果還真出人意料,如果說是別的任何一個國家入了複賽夏顏都不會覺得奇怪,可這蠻荒……
那裡的人會釀酒嗎?
看出了夏顏臉上的質疑,付多持笑了笑,道:“顏兒,我當初看到這結果時也是吃了一驚。蠻荒人一向都是以我華國的酒為重,如果不是他們這次來參賽,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已經有了如此純熟的釀酒技術。他們那馬奶酒可有些年代了,早年我也是喝過一些的,雖然口味特別,但遠不如咱華國的酒。他們今年用來參賽的酒,依然是馬奶酒,但沒想到竟然沒了先前的那股怪味兒,喝起來雖不習慣,但卻因為酒種新鮮,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不知怎地,夏顏隱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咱們華國的酒被蠻荒的贏了去,自然不是什麼好事。”付多持嘆息一聲,“可斗酒大會只憑實力說話,人家確實有贏的本事,咱們又能說些什麼?”
結果已定,再沒有更改的可能,就算其他酒莊不服,也只能這樣。
“今年不僅來參賽的酒坊多了許多,就連慕名而來參觀比賽的客人們也多了許多。”付多持笑了笑,“縣太爺知道參賽的酒坊變多,可是特意準備了一個更大的場地,可他沒料到會有那麼多來湊熱鬧的客人,準備的牌子差點就不夠用了,連夜裡又命人趕製了不少,這才保證讓所有人都進了會場。”
夏顏知道付多持所說的牌子是什麼,那是進場的客人們必帶的物品,也是決定各酒坊能否入圍複賽的關鍵。
獲得參賽的資格的酒坊,會在場地內沿路設下攤子,每位客人進場時,都會被髮放三個木質的小牌子。客人們像逛集市般挑選感興趣的酒來品嚐,若喝到心儀的酒,便會把手中的木牌放在對應酒旁邊的木箱子裡。當然,若是對一種酒極為滿意,把三張牌子全投入同一木箱也是可以的。
但保不齊就有人對所有的酒都不滿,所以也就有那種一票都不投的客人。
這些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畢竟配合的。
整個初賽進行三天,三日後,得牌子最多的十種酒便會獲得複賽資格。
為了方便區分,每日進場用的牌子都不一樣,當日的牌子只限當天用完,前一日的牌子到了第二天再投便是無效。
若說牌子造假的可能基本為零,因為這牌子在製出時都已提前標好了順序,每日在數牌子時都會按順序把它們排好,所以這牌子只會少,並不會多。若是多出重複的數字,自然會被審查的人發現。
不說別的,單單數牌子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夏顏也計算不出,此時她已經能想象出來那位敬業的縣太爺頭疼的樣子。
一個人的酒量再大終歸有限,二百多家酒坊的酒擺在一起,幾乎沒人能把所有的酒都喝上一遍,哪怕連著三日都去,也基本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要想入圍複賽,不僅要憑實力,更要有逆天的運氣和招攬客人的能力。
能在這二百多家酒坊裡脫穎而出,夏顏不得不承認這高禹行還真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