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裡他可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怎麼可能捨得惹她生氣?
比起為何惹怒她,水凝更想知道,惹怒了夏顏,他要怎麼收場。
就在水凝有些小期待時,許逸塵已經恢復鎮定,笑道:“夏掌櫃,你用不著如此激動,我可沒有監視過你。不過是聽付多持說起過你家裡的情況,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猜測罷了。”
聽到這話,夏顏的腹中的怒火稍微消散一些。她家裡的事情,付多持的確知道一些。
比如夏懷身中蠱毒這事兒,付多持是清楚的,當時為了替夏懷醫治,她幾乎想盡了所有辦法,甚至還特意囑咐過付多持,若是發現有什麼驅蠱的良藥,一定要給她送來,她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高禹行採買的那些釀酒器皿,也是付多持一手準備的,所以他會知道此事也不奇怪。
可是……
夏顏皺了皺眉頭道:“我姑且算信了你的話,可是我哥哥住在霧邙山上這件事兒,只有我家裡人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告訴任何人。許會長,你連這種事兒都一清二楚,又怎敢說從未監視過我?”
“夏掌櫃,恕我魯莽,另兄的事情我自有解釋。”面對夏顏的質問,許逸塵面不改色,“不過是因為我聽說高少爺釀酒的事情後感到好奇,派人去打探無果,又剛好碰見另兄上山,便命人在山腳下守了一些時日,卻從未見他下山,故而由此猜測罷了。巧的是,我正愁沒有高少爺的訊息,而另兄在這斗酒大會就要開始的日子上山,不正說明高少爺就在那座山上,另兄恐怕是想要給高少爺幫忙的吧。”
說完,許逸塵像是怕夏顏不肯相信似的,補充道:“我若是有心監視你們,早就命人進山查探了,高少爺和另兄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我知曉,我又何必苦苦猜測,又何必只讓人在山腳下守著?”
許逸塵沒說的是,他的確是派人跟蹤過夏懷進山,可不知怎地,他派去的人全都有去無回。此番境地,他自然知道是誰在出手,也就不再貿然行動,只是讓人在山底守著。萬書樓
夏顏可不知道真實情況,她只覺得許逸塵這番解釋也算合理。
既然是他胡亂猜測,那她也不能再說什麼。腦子在人家頭上長著,別人怎麼能控制得住。
何況,許逸塵猜的也不全對。
夏懷進山,可不是為了幫忙。
那高禹行至今還在山谷中,連她都見不到他,她也就不必擔心配方被洩露出去。
但是像許逸塵這種智商逆天的卑鄙小人,她還是要防著些好。
這些都是誤會,她也不便再板著一張臉,不然今日她和許逸塵都會下不來臺。
只聽她長舒口氣,道:“許會長果然少年英才,酒坊的事兒可是我極力保守的秘密,沒想到卻被您輕易猜出,夏顏自愧不如。先前的那些純屬誤會,夏顏一時情緒激動,許會長莫怪。這桌子……”
夏顏看了一眼那張明顯價值不菲的桌子,又看了看那灑的滿地都是的飯菜,她嘴角抽搐幾下,忍痛道:“這桌子我會賠給您的,這頓飯也算是我欠您的,改日一定補上。”
她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幹什麼不好,偏偏要把這桌子拍爛。
賠桌子賠銀子也就罷了,這桌席面她又去哪兒弄?她可不認識能做出這等席面的大廚。
弄壞了人家的東西,毀了人家的美食,怎麼說錯的都是自己,她又怎能理直氣壯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