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主要就是想跟傅景嗣說這件事兒。
傅景嗣聽完季柔的話之後,冷哼一聲,“今天早上不是說不需要我送麼。”
“”季柔被他噎得啞口無言,這男人小心眼兒起來,真是比女人還可怕。
“接送孩子,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傅景嗣低頭靠近季柔,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懷好意地衝她吹了一口氣,“你工作我不攔著,但是,最好別讓我看到你跟別男人走太近。否則直接辭職。”
季柔一向都知道傅景嗣是個佔有慾強烈的人,雖然她對他的這番話並不認同,但是這會兒有求於人,她只能忍氣吞聲地答應下來。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點兒覺悟她還是有的。
看季柔點頭,傅景嗣心情大好,一把將她攬到懷裡,嘴唇貼著她的頭髮,柔聲道:“早這樣聽話就好了非得說那些有的沒的惹我生氣。”
“還不是因為你不講道理。”季柔委屈得不行,“讓你對孩子溫柔一點兒都不肯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生的孩子?”
“你胡思亂想什麼?”傅景嗣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聲音裡帶了幾分無奈:“零零也是我的孩子,我當然喜歡她。但是我不想慣著她,你懂麼?”
“哼,說到底你還是不喜歡她。”季柔故意問他,“你當初不是很慣白小姐的女兒麼?”
“那不一樣。”傅景嗣耐著性子給季柔解釋,“沫沫從小就沒有爸爸在身邊。身子又不好,我是看她可憐,所以才會盡我所能地幫助她。”
“零零從小也沒有爸爸在身邊啊”季柔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故意刁難他:“你為什麼不慣著零零呢?”
“季柔”傅景嗣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沫沫的父親是葉琛,葉琛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有這種父親,難道不值得同情麼?”
“零零有你這樣的父親,也值得同情啊。”
不管傅景嗣說什麼,季柔就是不接招。
最後傅景嗣被她逼急了,直接把她壓在沙發上狠狠收拾了一通,她才規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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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容南城被餘森送到醫院,他躲在安全出口處抽了好幾根菸,才有勇氣踏進樓道。
樓道里,肖助理站在病房門口,神情凝重地守著門。
見容南城過來,他主動鞠躬,向他請罪:“容先生,是我大意了,鬱小姐她”
“她在裡面是麼?”容南城打斷肖助理的話。
“是的,鬱小姐剛剛做完手術,身子很虛,醫生說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肖助理畢恭畢敬地向容南城彙報情況,說完之後,他又主動請了一次罪:“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容先生想怎麼處罰都可以,我不會有任何異議。”
“跟你沒關係。”容南城冷冷地丟下這句話,推門進入病房。
高階病房裡只有一個床位,容南城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嘴角扯起一抹殘忍的笑。
他走到床前,一把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扔到地上,目光狠厲地盯著她。
鬱莘嵐面色慘白,嘴唇乾得破了皮,眼睛腫得可怕,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容南城看她這樣子,竟然還很犯賤地心疼她,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是因為不要他的孩子才變成這個樣子,他就不想對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