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嗣拉著白浣之上了車,上車之後才發現她已經滿臉淚水。
傅景嗣抽了幾張紙巾,想給她擦擦臉上的淚,她卻不自覺地往後退,躲開了他。
“我自己來……”白浣之從傅景嗣手中接過紙巾,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
傅景嗣看她這個樣子,很無奈。
“什麼時候回國的?”他盯著她的眼睛問她。
“……”白浣之目光躲閃,顯然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自己說還是我讓人去查?”傅景嗣威脅她,“你想連累餘森?”
“……你別怪餘森,是我拜託他替我保密的。”白浣之的聲音很低,“我說實話就是了。”
“什麼時候?”傅景嗣又問了一遍。
“十幾天了。”說到這裡,白浣之忍不住哭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要救沫沫。”
“你要救沫沫不是隻有這一種辦法!”傅景嗣的聲音陡然提高,怒意滿滿。
“但是這種辦法是成功率最高的。”白浣之垂下頭,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那是我的女兒,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
白浣之對沫沫的感情有多深,傅景嗣是知道的。
這些年來,她們母女兩個人相依為命,沫沫出生之後,她的心態和思想都變得很積極,每天都在努力生活。
白浣之曾經跟他說過,是沫沫給了她新的生命,她可以為了沫沫放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
事實證明,她的確是這樣做的。
傅景嗣沒有辦法定義她的行為是對是錯,他只是很無奈,無奈到了極點。
“好……算了。”傅景嗣嘆了口氣,“如果這次懷上了,那是最好,如果沒有,也不要再找他第二次了。到時候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一定會懷孕的。”白浣之說得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