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願一個人承受接下來幾個小時的空虛,也不願意回頭跟他多說一句話。
……
季柔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她特意留了個心眼兒,進到臥室之後,把房門反鎖好,才去換衣服、洗澡。
站在花灑下,季柔又想起了葉琛跟她說過的那些話。
“上次在pub,他對你怎麼樣,我都看在眼裡,如果他喜歡你,絕對不會那麼對你。”
“當初傅景嗣跟白浣之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捨不得對她動粗。”
“你應該知道傅景嗣多聽他爺爺的話,老爺子讓他往東他絕對不往西,但是,白浣之是例外。”
“他可以為了白浣之和老爺子對著幹。”
–—他一定跟你說,這是他爺爺的意思,沒有辦法忤逆,對吧?季柔,你真夠傻的,如果他真有那麼喜歡你,不管誰逼他、怎麼逼他,他都不會娶別人。”
–—葉琛的話就像逃不開的魔咒,不停地在她腦海中盤旋。
季柔捂著腦袋,眼淚和熱水混在一起,衝在浴室的地板上。
一個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季柔的眼睛已經腫得不像話了。
插上吹風機把頭髮吹乾之後,季柔將房間的燈關掉,摸著黑上了床,鑽到被子裡,用夏涼被矇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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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傅景嗣坐在沙發前抽菸。從季柔上樓到現在,已經抽了將近一盒了。
他心情很煩躁。
原本以為,季柔這種不諳世事的姑娘,只要稍微哄一鬨就能完全掌握,現在看來,是他小瞧了她。
當初究竟為什麼把她帶在身邊養著,他也說不清楚。
他只是覺得,雖然季家已經落敗,但是他依然需要提醒自己:那些是非恩怨,絕不能忘。
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都讓她保留原本的姓氏。本以為這樣就能提醒自己,可事實證明他錯了。
留她在身邊,最後攪亂的卻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