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有事，餘歡喜一下午都沒給傅墨年好臉色，偏偏不管傅墨年怎麼問，她就是不說。
傅墨年索性拎著她到樓道下面的角落裡壁咚，“給你組織語言的機會，好好說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被他這樣赤果果盯著，餘歡喜羞得趕緊別開視線，嘴硬道：“你沒得罪我，是我自己的問題。”
“聽林夏說你答應給張靈靈補課，是不是張靈靈在你面前說了什麼？”傅墨年捏住她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上視線，“老實交代，不然我再也不理你。”
我和他之間有不能告訴你的秘密……
張靈靈說的話又迴盪在耳畔，餘歡喜沒好氣地拂開他的手，“你自己心裡有數！”
傅墨年怔愣，他要是自己心裡有數，還會在這兒耗費時間問她？
輕笑一聲，他伸手按在她頭頂，“說吧，張靈靈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多半都是挑撥他倆之間關係的話，不然她不可能這樣反常。
“她說她和你之間有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算了，繼續瞞下去也沒意思，還不如直接把話說出來問清楚。
餘歡喜聲音越來越低，頭也情不自禁壓低，最後盯著自己腳尖。
傅墨年啞然失笑，“就這樣？”
“難道你們之間還不止這樣？”她忽地抬頭盯著他，彷彿他要說一句不止這樣，她會把他拆骨入腹。
“你是不是傻？張靈靈的話也信？我像是那種會和她有牽扯的人嗎？”
傅墨年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她的腦門，腦袋明明挺靈光的，這次怎麼如此笨。
“你倆之間真沒有秘密？”餘歡喜半信半疑，張靈靈沒必要編個這麼拙劣的謊來騙她吧，難不成是吃飽了撐的？
“你覺得我和她之間能有什麼秘密？”他嘆了口氣把她拉進懷裡抱住，“以後有事直接來問我，不要悶在心裡。你的每個問題我都會如實回答，絕對不會騙你的。”
她小心翼翼用手環住他的腰，悶聲道：“張靈靈一開始讓我給她輔導功課，我沒答應，她就說找你一定會答應，然後我就問為什麼，之後她就說你倆之間有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作為你的女朋友，我怎麼能給你和別的女生獨處的機會，所以我就答應她了。既然她是騙我的，那我現在是不是得去拒絕她？”
真後悔當時沒有直接叫傅墨年證明那句話的真假。
她自己說得起勁的時候，傅墨年卻笑了。
她仰著脖子瞪住他，“有什麼好笑的？”
“你吃醋了，我能不高興嗎？”傅墨年笑著揉揉她的頭，“張靈靈那邊，我會替你說清楚的。”
被他緊緊擁住，耳畔是他自肺腑的笑聲，餘歡喜也情不自禁揚起唇角，“下次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蠢事。”
“知道你這次為什麼會犯蠢嗎？”他問。
直覺不會是什麼好話，她索性不吭聲。
傅墨年接著道：“因為你太在乎我，所以才會犯蠢。倘若你不是真心喜歡我，你是不會這麼在意張靈靈那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