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唱腔配日式生活。
賀晨一夜沒睡。
不為別的。
只為細細琢磨太虛幻境的妙用。
等到夢境在某一刻不受控制的爆開後,賀晨睜開眼睛,運功於雙耳,全力探聽樓下裴音的反應,用來測算夢幻和現實的差距。
做夢這種事情頗多玄妙。
夢中可以知道自己在做夢。
夢醒後,可以記得夢,也可以忘記。
或者一開始記得,可幾秒鐘後可能夢境中的記憶就開始模糊淡忘。
到底如何,賀晨需要進行觀測,以便於熟練掌握,做到心中有數。
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其餘的,都無足輕重,不值一提。
賀晨這一運功於耳,立刻察覺不一樣了,不僅聽力強化許多倍,因為入侵夢境的緣故,賀晨和裴音之間似乎多了一層玄之又玄的聯絡,讓他幾乎就像是在開天眼一樣,清晰看到裴音的一舉一動。
這和之前靠著諸葛之智的大腦,透過聽力偵聽並且進行計算在腦海裡模擬出來的畫面,不是一個層次。
差距之大,就像再清晰的攝像頭,也無法完全還原肉眼可見的現實世界一樣。
賀晨‘開天眼’觀測了一會,不用和裴音對話,就知道裴音記得夢中之事。
次日。
賀晨正常早起,完成例行仙鶴功的練習後,自然而然的抬頭看向二樓方向的窗戶,正對上站在窗戶邊望著這邊的裴音,對著她微微一笑。
裴音也回了一個微笑,忙不迭的從窗邊走開了。
賀晨心中暗暗記了一筆,不是短期記憶,看來是長期記憶。
在林妙妙她們的招呼下,賀晨和她們結伴去了學校。
都已經是正月十三了,開學已經一週了。
到了學校門口,賀晨自然的和準時出現的喬英子打了聲招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喬英子的表情,見她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倒沒有別的反應,一時搞不清她到底記沒記住夢中的事情。
不過賀晨也沒有主動詢問。
這種事情是不好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