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看守職責形同被封印,既不能自行離去,也不能主動傷害當地的人類、獸類。
所以它是否可以離開,以及日後能夠有機緣進化到神獸,都需要真龍指點、幫助。
李之是因草甸湖內的寶物而興奮,這一點當然不會講與雙英衛聽聞。
但他還在好奇,此人是怎麼逃得過騰蛇的血盆大口,要知道,像他這等暗中覬覦的行為,依然危害到了騰蛇的看護職責。
因而李之還是眼神示意對方接著講吓去。
事實上雙英衛自己也是稀裡糊塗,為何自己沒有喪生他所認為的神獸之口。
他只記得那隻騰蛇僅是身子動了一動,就引得漫天濃霧如波濤洶湧,齊腰粗的血紅信子隨即探入洞內,竟是一下子延長了十幾倍。
那時的他渾身抖若篩糠,身子更是絲毫動彈不得,好在心性的韌勁十足,強撐著精神力不至於就此昏厥下去。
他內心可不認為自己可能躲得過去,只隱隱記得當時心中在想,即使死也不能毫無自覺地被吃掉,死不瞑目才是他們雙家人該有的性格。
很可惜,那條几乎可無限延長的蛇信子,在其身周尋嗅幾圈後,洞外的大口就像是打嗝一般,自喉嚨裡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旋即他的耳邊似有響雷乍起,便就此毫無所知了。
待得他再一次醒來,也不知過去了幾日幾夜,漫天霧氣早已消失,更不會有什麼巨蛇的影子。
於是短暫迷瞪過後,就飛快地爬起來,如逃命般跌跌撞撞地自洞內逃離,一路竟不知如何下的山。
等到開始踏上疾奔的平坦路,他才記得檢查一下身上有何變化。
就這樣幾乎一口氣奔離田易陂,才有膽量停下來回想一切。
這也不能怪他,當時的不畏死是一回事,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已沒有逃生可能性了。
如今僥倖生離,內心深處的恐懼就再一次襲來,居然在當地客棧內大病一場。
像是以他的二級尊者境界,基本上與尋常疾病告別了,只有某些毒性才能威脅到健康。
由此可見,他之前的遭遇所帶來的巨大驚恐,有著怎樣的恐怖了。
好在雙英衛迷迷糊糊的逃過一劫後,從此就再也不敢惦記著什麼神獸血脈了。
這也給他提了個醒,那就是佔據他雙家祖地的吞噬獸,不僅遠遠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必須有神獸的血脈鎮壓,或許才可成事。
但神獸目前早已在無涯界的表面絕跡,或許只有再回到紫微谷,打探一下哪一大門派中有無暗中餧養,才有收回祖地的可能性。
這事看起來,似乎比召集數位足可信任的真觀期強者要艱難許多,卻是另闢蹊徑的另一解決之法,未有嘗試,怎知不能實現?
他接下來的打算,就是再前往溪西谷一試那頭悍獸的感知能力,就返回饒秭大陸了。
就在此時收到了,遠自普雲大陸極北天龍湖的天龍飛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