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有些乃我親眼所見!因身份關係,我近幾年常常會見到在大唐的遣唐使,都能說一口流利的長安話,並在國子監深入學習儒家經典,而且還附庸風雅地學寫起唐詩來,再有一身全套唐人裝扮,完完全全一幅大唐人的形象。”
李之也是急忙表明態度:“我絕不是不相信,而是身為我們大唐感到驕傲!”
李夏很是鬆了一口氣,“在我看來還是得力於二十二年前的白江口之戰,東瀛就此大敗。在此後年月裡,他們不僅沒有再向朝鮮半島用兵,還謙恭的像個小學生,不斷委派遣唐使向大唐朝學習。東瀛與我們的關係非但沒因戰爭而疏遠,反而走的更近了,我看這個民族純粹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下民意識。”
李之心下更樂,對李夏很是佩服,東瀛人品性在後世是早已被認定的事實,沒想到一千二百年以前的唐朝,早就有人如此下結論了。
但他心裡更明白,東瀛人學習唐朝,並非單純的“友好”這麼簡單。
尤其在後來的安史之亂後,大唐盛世急轉直下,那個島國對唐政策也逐步進行調整,首先中止了“遣唐使”往來,除與渤海、高麗等極少數國家保持積極的官方往來,對中原王朝則若即若離,可有可無。
其次,他們頒佈了一系列針對大唐朝的有關禁令,涉及嚴禁國民出海、禁止公卿大臣私自搶購“唐貨”等。
到了五代十國時期,軍閥混戰,東瀛更是持保守態度,進一步固化了針對晚唐實施的系列禁令。
而此時的島國,“國風文化”趨於成熟,東瀛在大唐的基礎上逐步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文化體系,與中原王朝基本上已經斷開了聯絡。
隨後的宋代是東土歷史上最繁榮的朝代之一,按理說,東瀛是應該主動示好的。
然而,很不幸的是,除了民間的交往外,並未看到有關官方的主動接觸。
有宋一代,東瀛基本上秉持了“脫宋”政策,即便非得與宋交往,也只“遣人貢方物”,刻意迴避官方的接觸。
對於東瀛的無禮,宋朝倒是主動的多,宋朝皇帝不僅會親自接見來民間來東土學習佛法的僧人,還連續三次透過宋商攜帶國牒和禮物出使東瀛。
對於宋朝的橄欖枝,東瀛公卿多次召開會議研究,遲遲不予答覆,甚至還斷然拒絕,邦交之事一再擱淺。
宋朝雖然富有,但來自北方的邊患威脅已讓其焦頭爛額,對於這個頑劣島國,更是鞭長莫及了。
至於有人說,陸秀夫負帝跳海,南宋滅亡以後,東瀛上至天皇,下至平民百姓,舉國茹素哀悼,這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綜合來看,自唐轉衰的那一刻,東瀛對中原王朝的“不恭”已經有苗頭了,及至五代混戰,北宋羸弱,這種“不恭”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這種態度的轉變,則與中原王朝的興衰有莫大的關係,此刻他們民間修煉界的侵入意圖,不正是他們國人極深心思的最先暴露?
念及於此,李之已經打算與太平好好探討此事,以便透過她,向武后傳遞一些相關資訊,但願能因此引起她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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