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我方的日後自保?為何不轉換個思路,將之驚擾,繼而知難而退,豈不是令武后更滿意?”
“元忠兄,不能令她滿意了,長安城目前所打造經濟特區是為了什麼?強壯國力僅為其一,儘可能保護皇室李姓才是根本!像是長安城蕭家家主,就給我們提了個醒,如今已有多少十幾二十年前就潛伏下來之人?不將如此懷有異心徹底根除,將來長安城再有堅實外殼,也難保內部不生變。樹爛先爛根,人壞先壞心,陽奉陰違的兩面人,對於將來的長安城,為最大禍害,非除不可!”
“難道如此狠絕之事,不怕招引來武后日後更兇殘報復?”
“所以要講究個策略,令其有苦說不出。未來長安城的特區性質打造,就是為提防兇殘報復,再退一步說,即使沒有我們的事先打壓行為,他就能從此放過了長安城?放過了皇室李姓?”
“是這麼個理,我無話可說,但你需要儘快將自己的理念抓緊上報,儘快統一思想,方會最大限度地凝聚力量,統一行事。”
二人間未在深談,原因是有人前來相請,臨時做就的晚飯上桌了。
用過了飯,李之也就叫上繼源離去,並無幾人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
貝家,廣州商業大家,世家望族,盡掩在城北側越秀山的雄峻峰巒秀美里,古藤纏繞出曲徑通幽,貝家大院就在盡頭處。
越秀山在東晉時即為道教名山,建有道觀三元宮,宮內有求龍仙井,傳說即晉時鮑姑井。
鮑姑是東晉南海太守鮑靚之女、名道葛洪之妻,善針灸,為世人稱道,此井即為紀念她而得名。
李之早有前往一觀的打算,但顯然此時不是時候,因為自己二人剛剛繞過幾叢樹木繁茂,翠竹成陰之地,貝滿山就自一排曲欄前現出身來。
“因有人惦記著李先生即將到來,引更多人久久不去,其中不乏別有用意之人,在彌大人還未動手之前,我們也不好此時出手。”
他的話,李之瞬間就明白過來,這些人裡潛有與刺史府密切的那十幾個世家中人,自然身份另有遮掩。
“看來貝家主頗動了番心思,連隱藏之人也查了出來!”李之笑道。
“也是無法,事情過於緊要,不容有失!好在有那幾人在,經由家主等人配合著演戲,倒是穩住了一些人慾將逃離的心思。”
“滿山兄在這裡等候,是不是前來阻止我入內?”
“正是如此,那五十幾名高手正自分散開來,於暗中等候李先生的到來,先生原本就不需進入府中面見任何人,他們只需聽候召集令,就可立馬上路。只是其中有一人,顯然屬於混跡其中,他的目的在於向裡通報先生的來到。那些人雖不至於對先生造成滯留影響,但你是否確實出現,就會是個引起關注之處,我打算將五十幾人悄悄帶出來,只是需要迅速出手,方能瞬間制住那位混跡之人。”
李之有些不太明白,貝滿山為何這般嚴防此人,“他自通報他的,我等轉身就走,一樣受不到有人的試圖阻攔吧?”
貝滿山苦笑道,“那人不簡單,不僅是廣州城頂尖高手之一,還格外擅長一種氣味跟蹤術,家主是怕他果真心有他念,因此而誤了李先生的大事。也就是說,此人其實不用親自跟著我們,僅需將一縷氣息放置在哪一人身上,再遠遠尾隨來,我們的具體行程不就徹底暴露了?”
李之恍然大悟,對於貝家家主的防微慮遠大感佩服。
而且他自己顯然忽略了此方面可能出現的漏洞,不禁心底暗自警醒。
“說實話,我還真沒考慮到此點,看來高人自在民間啊,那等跟蹤術足可登大雅之堂,堪稱神奇倒不至於,出人預料卻是無從質疑。好吧,此人就交給我,一名三級大師而已!”
貝滿山小心地提醒,“此人絕非普通三級大師,據說已是大圓滿境界。”
李之笑著擺擺手,一級宗師境,也在他這位二級宗師面前捱不過幾個回合,因自己另擁有同階無敵的實力,與三級宗師都能鬥上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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