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的解釋儘管並不嚴謹,好在自己早早編造出來西域路上那位神秘老道,並使得此類資訊深刻孫思邈腦海,才使得此時的老人聽起來,只會覺得似乎順理成章。
“也就是說,我上面所講你也是首次聽聞,但第一反應就是修仙一詞浮現感知當中?說說看,你對修仙有何個人理解。”
“既然有個仙字,自然會與神話傳說裡的仙人相關!在我看來,我們所處世界,只不過一個相對低階空間,不然我體內真氣來源如何解釋?這種真氣或許就是您老所說修真世界裡才可存在的修煉所得之氣!所謂修真,您老可讀過司馬承禎所著《坐忘論》,此人年不過三十幾歲,我卻感到他身上極純正道家修行氣息,雖仍不見真氣生得,卻能感知我體內真氣存在。而且在《坐忘論》裡,他明確提到從開始修煉到最後得道成仙,把修習坐忘分為七個階段,這七個階段又被稱為七階次。此人能有這般詳盡解讀,會不會他能接觸到那個什麼修真世界部分道家秘典?”
“咦?有此個人物出現?還如此年輕?哪一日,你尋一本《坐忘論》拿來我也拜讀下。”
“這人此時就在天台山玉霄峰旅居,後日會隨我前往驪山!我本身並未接觸過正宗道家功法,但讀了他的書,認為應該是些道教由外丹轉向內丹修煉法門,原本打算想此人討教一番,只是也是昨日剛剛結識,還未來得及與之深談!”
“此人你一定要交結好!關於七階次也會是接下來我所要講與你聽的,但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先行略過,直接討論驪山之行再說!說說看,你遇到什麼難題,我與高澹已經來到長安城一月有餘,一直隱在暗處,就是想給你解決掉一些潛在風險,今晚見到有大師級別人在你身後尾隨,才決定就此現身。”
“那他此時不會知曉我們見面?”
“另有人將他引走了,也不瞞你了,這一次我就帶來四位大師級人物,包括高澹在內!他僅為一級大師境界,其餘三人均為二、三級,日後都會給你留下來,足可以保證你安全了!”
“哈哈哈!”一直站立著的李之忽然放聲大笑,“有老幾位在身邊,我還害怕那個什麼武后作甚!有些事情就敢放手去做了!”
孫思邈也是樂呵呵回應,“你所做一切,我們幾人在暗處可是都在為你叫好!沒想到西域之行後,居然發生這麼巨大轉變!你所言的確不假,僅是一家東市店鋪,就能日進數萬兩,隨著其他商業手段鋪開,駭人聽聞財富積累,勢必會引來洛陽一方希圖攘奪。但那也是後話,我們之間需要交流的東西太多,都暫時放一放,先解決驪山之行一事!”
李之再一次把事情緣由講述一遍,孫思邈哈哈大笑:“高宗還真是腦筋好使,一場大病也沒毀了去其智慧!你將他壽限有所推延我也探聽到,那時很是震驚,想來還是因你體內真氣之功,這才心下好受了些!”
屋內聞者均是暗自偷笑,堂堂藥王,居然在醫術上被一後生小子給超越了,心理上有所失落也是難免,誰要他遇上李之這個妖孽人物。
“你與淞王幾人推斷不錯,那個什麼武家小子,必然會遣派大師級人物前往,這就與你今晚身後尾隨那位一級大師就對上號了。此事好解決,高澹之前就跟在你身邊,而且他能遮掩自身氣息,雖說突兀出現會引起關注,但只要不顯露修為,他們的計劃不會改變的!”
“但只有楊叔一位一級大師,是否無法順利將之拿下?我們的目的還在於快刀斬亂麻,僅以體現尚方劍一出,必斬斷其頭顱無上威嚴;更需防止他道出實情,一旦有追究下去可能,涉及面就過於廣闊了。況且出手人還要保證為我本人,這尺寸拿捏必須彰顯帝王劍出之氣勢!”
“無妨,二級大師再給你配上一位,高澹已在臨淮郡王府二十年,沒有人可以想到佈局已有這許多年,隨便一個師門師叔就完全可以遮掩過去,不會有人產生更多聯想!”
此時,李之之前探查出馬車上二人,與另一位開啟院門之人也均在房內,楊高澹給李之一一介紹:“這三位分別是我三師叔容弘冉,四師叔古沫然,七師叔離其。其中三師叔、四師叔為三級大師,七師叔二級。”
李之不知怎樣排輩稱呼,只好含含糊糊見了禮,三師叔容弘冉笑道:“我三人與高澹雖非同一師門,因為孫先生身邊跟隨才被稱之為師叔,孫先生為高澹親祖父,有此稱呼也是合理。但李先生未來或許會另有師門拜投,卻是我師門上源本派,較之我旁門左支高出很多,因而我們各論各的,可稱呼我們三叔,四叔,七叔,與高澹之間維持舊稱即可。”
見到李之被這輩分攪得有些迷惑,孫思邈微笑解讀:“有些事目前不適於過於透露,正文,就照老三這樣安排也好。至於我是無任何師門的,依舊為山野間遊歷醫者,甚至俗世間孫家也不再露面,孫家也以為我早就過世了。只有隱蔽山中祖家楊家,才是我更多落腳之地,老吳頭他們五人也出身於那地,這些事以後高澹會與你細細道來!”
這一點李之知道一些,俗世間孫家,其實也只是楊家在外一個旁支,更多屬於孫思邈在世間走動時候所用,那深山裡楊家方為他祖地,楊姓才是藥王本姓。
原本楊家只是一個尋常山間醫家族群,出了孫思邈這位名人,又因他不知何處修出一身修為,才漸漸有了五位徒弟出現,也慢慢將楊家打造為修行家族,只是普遍實力不強,也曾不在外間走動,故而在當地也極少為人所知修行性質。